中年女人下意识地想去摸摸自己的脉,最后硬生生握拳忍住了。
她最近有没有过X生活她自己最清楚,她不怕被人胡说八道,反正她嘴皮子厉害,对方也讨不到好处。
怕就怕对方正好说中。
她自己也清楚孕期反应是什么样的。
中年女人心虚了,所以更加的恼羞成怒,恨不得手撕了白芥穗。
“我摸什么摸,我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要听你一个丫头片子在我面前鬼扯?你再敢败坏我名声,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面对暴跳如雷的中年女人,白芥穗丝毫不怕,反而还淡然劝她冷静。
“阿姨,戒急戒躁,以你这个年纪怀个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肚里孩子的胎象不是很稳,所有的高强度运动和情绪大波动都会引发大出血,危及到你的生命,建议你最好卧床三个月保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中年女人刚要骂回去,突然就感觉小腹又在隐隐坠痛,甚至还比早上的时候更痛。
但中年女人嘴硬,直到这个时候她也不认可白芥穗的诊断。
“你这种不入流的中医能看出什么?你今天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能爱护好你的身体,最好明早去医院做个全套的孕检,你现在是高龄产妇,身体条件特殊,随时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不能有一点轻视大意。”白芥穗好一阵苦口婆心。
姐妹舞蹈团也七嘴八舌的劝道。
“陈姐你冷静点,你听听人家姑娘的话,控制一下你的情绪,等下要是大出血了,就是一尸两命,多吓人啊。”
“医院是要去,不过陈姐你也得快想想你肚里孩子的爹是谁,赶快把罪魁祸首揪出来,让他们负起这个责来,不能自己爽完就提起裤子走人,呸,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可我记得他们几个都有家室的啊,梅主任外孙女都有了,跟他老婆恩爱的很;便民店老刘的老婆是个母夜叉,谁惹得起?”
“陈姐那位老同学呢?”
“她那老同学听说是入赘的,厂子里的钱权都让老丈人死死攥在手里,他要是敢出来认啊,第二天就会被他老丈人扫地出门。”
姐妹舞蹈团想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负责的人。
“陈姐,要不然你还是把你们家老张从老家叫回来吧,我看你家老张挺老实本分的,你好好跟他说说,多说几句软话,兴许他能原谅你了。”
中年女人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做的什么孽,偏偏要占这个便宜,叫这死丫头片子给自己把脉。
要是她自己早点注意到,自己偷偷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中年女人知道她打死也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一切都还有挽救的余地。
她在姐妹舞蹈团里有一定的权利,只要她否认这一切,让姐妹舞蹈团的人不许胡乱揣测,否则就取消她们的演出资格,相信没有几个人敢在外面传播。
然而她刚想开口,却陡然感到胃里泛一阵恶心,怎么忍都忍不住的恶心。
但是她根本顾不上太多,拨开姐妹舞蹈团,提起一口气冲到屋外的花坛边吐了。
直到快吐出了胆汁了还在干呕。
姐妹舞蹈团跟在后面围上去,一起见证了这一幕。
这一下,即使是中年女人还想辩解,在孕吐的证据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中年女人知道她社死了,在所有熟人面前社死了,姐妹舞蹈团很快就会把这个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她气得面红耳赤,冲出了齐爷爷家的院子,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中年女人是走了,姐妹舞蹈团再也无所顾忌,更加肆无忌惮的分享刚才她的八卦。
“哎哟哟这可是大新闻哦!”
“你们猜猜,到底谁才是陈姐肚里孩子的爹?”
“不管孩子爹是谁,过段时间都有一出好戏可看了。”
“人老张为人是老实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一点脾性,等人回来了,肯定还要狠狠的闹一场。”
“于姐你家离陈姐近,陈姐家里有啥动静你提前通知一声,咱们都是一个舞蹈团的,陈姐有事我们不能不管她。”
姐妹舞蹈团的人都说要去,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担心,有几分是想看热闹。
“话说回来,陈姐最近没办法继续练舞了,缺了个领舞,咱们下个月的比赛怎么办?”
“让团长重新安排一下就是了,陆姐跳得比陈姐专业多了,照我说本来就该让陆姐领舞,增加陆姐的舞蹈部分。”
那位叫陆姐的人没有推辞,但是说了句客观的公道话。
“我觉得大家的舞蹈部分都应该增加,之前陈姐领舞,一个人独舞比较多,大家都快成了她的伴舞了。”
她的提议立马得到了姐妹舞蹈团的全票同意。
“咱们去找舞蹈团的团长,让团长重新排!”
“我赞成,我们这就去!”
姐妹舞蹈团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严奶奶找贵宾卡,姗姗来迟。
下楼看到安安静静的客厅,没了乌泱泱的姐妹舞蹈团,她还有些奇怪。
“怎么人都走了?不要卡了吗?”
齐爷爷一把岁数了,被迫听了大量的低级八卦,现在还没有消化完,人还处于震惊当中。
白芥穗:“您把卡收着吧,她们已经走了。”
“怎么突然就走了?还有这老头子是怎么了,突然就傻了?”严奶奶完全弄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白芥穗:“齐爷爷是八卦听多了过于吃惊,待会儿消化完就好了,至于陈阿姨,她保胎去了。”
“保什么胎?”严奶奶没听明白。
白芥穗耸了一下肩,言简意赅:“她怀孕了。”
那一刻,严奶奶眼睛瞪得比姐妹舞蹈团的阿姨还大,双目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白芥穗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不论年龄,大家都爱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