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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是因为这些,她渐渐看不惯那些夫妻间的恩爱,尤其当老大护着妻子时,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悲哀,自己的痛苦。
于是,她便将这些痛苦,加诸于媳妇的身上。
老二老三都是听话的,她说一,他们不敢说二,两个儿媳也是受尽了她的折磨亦从不敢有一句埋怨。
偏偏这个老大走偏了路,且身为长子,竟成亲十年也没给她生个孙子出来,这更让她恼火。
“承书平,男人的志向不该在这后宅里。”承夫人道。
承书平摇头:“我没有远大的志向,但也不是个志短之人,若不是母亲三番五次这般——”他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外人,便又住了嘴,毕竟是家丑。
承书平接着道:“若是母亲能对冬梅和我的孩子们好些,我会成天守在内宅吗?”
若不是母亲整日盘算着赶走冬梅和他的四个女儿,他也不会连番放弃好几个机会,乃至于到现在依然是个闲人。
承夫人黑着脸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她转眼朝身后的婆子道:“去里边,将那赤脚大夫给我拖出来,用棍棒打出去。”
承书平冷冷一笑:“母亲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承夫人扬眉:“怎么?我一个当家主母,管管这后宅之事,还需要你来置喙?”
承书平耸肩:“我劝母亲动手之前,还是先问问你口中的赤脚大夫,究竟是谁吧。”
承夫人哪知里边的人是谁,不过一个野大夫,就算问了,就算说了,她又如何会知道是谁?
可看儿子这模样,似乎那赤脚大夫的来头不太寻常,便皱着眉问:“是谁?”
“儿子刚从晋王府请来的。”承书平面含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