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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康吓得腿一软,通的一声便跪倒在地,心肝一阵阵的狂颤,他想起来了,那天,离开乌伯国后,白芷向他打听新帝的事,对新帝后宫里的事多问了几句。
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道是女人爱八卦的常性罢了。
却谁知,竟还有这样的原由。
若他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他那时打死也不多那两句嘴。
“还不快说?“楚焱看他这模样,便知不妙,怒道。
武平康哪敢有所隐瞒,便将当时的情况,以及他说过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楚焱紧拧着的眉头没有半点松缓,面色越发的阴沉,心口像是有一方大石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早该想到的,白芷那样骄傲的人,如何能接受这些?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武平康连磕了三个响头。
楚焱叹了一息,挥手道:“不关你的事,退下吧。”
武平康如临大赦,匆忙谢恩,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御书房。
楚焱捏着手里的黑色手枪,慢慢踱回了椅旁坐下,胸口的疼痛一阵接一阵,高压的窒息感令他倍感无力。
他没有做到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他拿什么脸面去见她?
她不肯出现在他面前,是怨他吗?是怨他吧!
发了一会呆,福公公前来禀报,说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楚焱起身,眼前一片昏黑,差点就栽倒在地。
三年前,他因白芷的事大病了一场,从那时起,便落下了心痛和畏寒的毛病,心痛症每次发作后,身体就会虚弱无力。
福公公赶忙扶住他:“皇上,您现在可不能出宫,不如明日再——”
不待福公公说完,楚焱一把推开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不适,抬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