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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一走就是十几年,妻子没有工作,又刚生了孩子,她要怎么带着孩子生活?
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揪着疼,只想立刻回到妻子的身边。
几个船员帮着白芷和小青将行李都般下了船,小青立马去找了辆马车过来。
正在指挥工作的武大人见了,慌忙过来:“你们初到南港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如今天就随我一起回海贸局,明日再做打算。”
白芷笑道:“多谢大人好意,我们叨扰大人这么久,无以为谢,今日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再相见,定重谢大人相护之情。”
武大人真心想留她,可又见她去意已绝,满腹的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这样娇花一般的姑娘,如何与他这半老的鳏夫相配?他不该有这样的妄念啊!
“我送你们上车吧。”他不再多言,万般不舍皆数咽下。毕竟已经是有年岁的人,不是那些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对这种事,早已看开。
是自己的,不必强求,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白芷,不是普通的女孩,他拿不住她。既然拿不住,不如好人做到底。
马车在武大人的眼前渐渐消失,跟在一旁的青年凑上前道:“大人,就让她这么走了?”
武大人叹了一气:“她有腿,自己要走,又能如何?”
青年却道:“大人将她从天远地远的外邦带来,她竟这般绝情寡意,且她这样的人回楚,名声全无,还有什么好清高的?”
武大人横眼去看那青年,面有怒色,沉声道:“胡说什么?干你的活去,不该说的话,不要随便张嘴就来。”
青年见大人动了真怒,哪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武大人回头又看向白芷离远的方向,马车早已踪迹全无。
三人在海港城找了家客栈先住下,吃饱喝足后,白芷和小青带着两银币去了银楼。
这种银币若拿到钱庄去,只能按重量存入银庄,她觉得可惜,这银币造型精美,可以做成吊坠来卖,说不定银楼看了会喜欢,能卖个高价也难说。
果然如她所料,银楼的老板对这些银币很感兴趣,以两千两的价格买下,除了她自己留着的几十个,其余全卖给了银楼老板。
出了银楼大门,小青扯了扯白芷的衣袖,道:“如今回来了,咱们也有钱,什么时候去找公子?”
白芷将银票贴身放好,转目看着小青,一脸不解:“你为什么还要找他?没有他,你就是自由身,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危难之时,他狠心抛下你,你还找他做什么?”
小青摇头,一脸倔强:“不,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抛下任何人,那天定是事出有因,我相信公子。”
“就算事出有因,就算你的公子没有抛下你,可那又如何?你于他而言,不过是众多手下的其中一个,他甚至可能已经不记得你,有这样脱去奴籍的机会,你为何还要回去找他?”她实在不能理解小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