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内情,更清楚如今白珍珠的处境,想来侯爷是不会轻易放她走,便吩咐了守门的小厮,让他想办法将人赶走,不必留什么情面。
小厮回了外头,叫上几个护卫,拎着棍子便要上前赶人。
张氏跪着不动,任那棍棒打在她的身上,她也只是咬牙承受,连哼一句都不曾。
“住手!”一辆马车悄然停在了大门外,裴青寒从车内出来,站在车头看着侯府凶恶的家奴,斥骂:“这是做什么?”
那小厮赶忙凑上前低语了一番,裴青寒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拢,转目盯着那蓬头垢面的三人。
这三人,他曾见过一面,那时看着虽然寒酸,却是整洁干净的,可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说到底,他也是有些责任的。
踩着脚凳下来,他一步步走到张氏的面前。
张氏依然跪在地上,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裴青寒,咬牙道:“原来你就是昌元侯,侯爷,这件事,只有珍珠做错了吗?侯爷您没有错吗?为何您只罚我的珍珠,却不罚你自己?”
裴青寒拧着眉看她,这个妇人,倒是倔强的很,和那白珍珠,真的是母女吗?
裴青寒摇头,“我受到的惩罚,比你女儿受到惩罚还要更严厉,她得到了她应得的报应,我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应,都是活该。”
张氏怒道:“你得到了什么报应?你还是昌元侯,可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里?你快把她还给我。”
裴青寒问:“你知道她做过什么吗?”
张氏一怔,耳边响起白芷的话,冒认血亲事小,买凶杀人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