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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俊美的脸上仿佛覆着寒霜。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寻常人要好得多,白芷和几位太医或许听不到那些郎口的窃窃私语,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还有你,滚出去。”
楚焱走到一众郎中之前,指着刚刚背地私语的几位郎口,面色沉冷,气势迫人。
两个郎中立时被这种气势压的抬不起头来,可有一位胆子却异常的大,先前在厅中提出质疑的也是他。
“为什么?白小姐明明说了我们可以留下,现在为何又要赶我们走?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楚焱冷哼:“为什么?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这么多人,为何本王偏偏让你们三个滚?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何本王不让所有人都离开?”
那人涨红了脸,却依然不想示弱:“小人是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小人等三人,规规距距的在这里站着,怎么就碍了王爷的眼?难不成是因为小人先前提出的质疑?”说着话,他拿眼去看正在不远处核对药材的白芷,见那丫头竟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曾,仿佛当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更是气怒:“一个好的大夫,竟连一点意见相左的话都听不进去吗?”
他的声音很大,大的足以让院中所有人都听见。
白芷自然也不例外,她可还是个大活人呢,这家伙是当她死了吗?
清查完最后一味药,确定所有的药都对,且没有混掺入不应有的东西,这才抬起了头,看向那张涨红的脸,脸上的那双眼睛里,尽是不甘与愤怒。
她皱着眉,清冷的目光刺得那人心头微寒。
“我说过,要留下,就安静的留下,扰了我,这东方别苑,便留不得,请吧!”
男人杵着没动,另两个郎中可没他那么大的胆子,在晋王开口的时候,他们的腿便已经软了,哪敢抗命不遵,同时心里也暗暗后悔,实在不该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
两个郎中扯了那男人一下:“成大夫,快些走吧。”
成大夫人依然没动,面色很是难看。
那两个郎口怕惹事,也不再劝他,自己匆忙走了。
而那位成大夫,也在不一会后,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夹着,扔到了东方别苑外。
两个郎中见状,赶忙又回过身来,将成大夫扶起:“成大夫,你这又是何必,咱们这样的人,怎能和他们去斗?”
成大夫黑着脸没作声,另一个郎中却道:“成大夫这是太着急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成大夫没接话,转身就走了,那郎口却依然没停嘴:“他夫人也得了这怪病,浸了药浴,泻了一通,狂是不发了,可身子却虚空至极,用什么药都补不回来,眼看就快不行了,他能不急吗?”
“原来如此,难怪他刚刚在厅里头就说了那样的话。”
“可不是嘛,那白姑娘也不知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若真有心救人,又何必在这样的当口藏私?干干脆脆的拿出药方来,解了这数千人之危,不是善功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