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芳笑问:“你把我比做雀鸟?”
白芷耸肩:“在这个世上的女人,从一生下来起,多数都是以养雀鸟的方式在养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生都没有自我,一生都站在别人的身后,为别人而知。”
“有些人过着麻雀的生活,而有些人,过着金丝雀的生活,公主您,即不是麻雀,也不是金丝雀,您是一只凤凰,只可惜,也只是养在了一个更大更豪华的笼子里罢了。”
锦儿听了有些难受,伸手碰了碰白芷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千芳却道:“没关系的,我自己的处境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白姑娘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
“说起来,我可不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凤凰吗?如今虽然身在笼子外头,可我的脚上,还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一头,系着我的笼子,早晚,我还是要回到那个笼子里去。”
说到这里时,她的眼里,充满了伤感,不是那种失去自由时的无奈与烦恼,而是伤感,甚至是痛苦。
在这些情绪里,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什么呢?
白芷叹了一息,又道:“这可能就是生活吧。”
千芳抬头,眨着蓄满水雾的眼睛,“生活又是什么呢?”
白芷苦笑:“无法选择的被生下,无奈的,坚强的活下去,简称之为生活。”
千芳凝着她:“你呢?我现在也是过着无奈的生活?”
白芷眼里的苦涩立时一扫而空:“不,我现在很好,虽然也有不如意之处,但大体都是我所希望的那样,我并不无奈,起码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