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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转身,冰冷的目光凝在钱大人的脸上:“大人这是何意?”
钱大人依然坐在椅中,身子也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慵懒的姿态,道:“不说清楚,就想走?”
青年心急如焚,他领了死命,若不办成,他也活不了,可眼前这钱大人,非但没有做好他该做的事,反而拖他后腿,如何能不火大?
“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他一时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忘了眼前的钱大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钱大人冷哼:“好大的口气,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阿四?”
青年冷笑:“冒充?我本就是阿四,只是我不只阿四这一重身份。”
钱大人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地图上,似有所悟:“这图是你画的?”要画成这样一幅图,不是短时日能做到,而且,此人必须在这金阳城有一定的地位,还有大把的空闲,又不那么引人注目,而这几条,恰好阿四的身份都完全符合。
阿四点头:“没错,这图是我画的,我花了三年时间才画成的图,眼看就要派上用场了,而你——”他后头的话没再说下去,已经说了不该说的,再说下去,恐坏大事。
钱大人的心肝又开始颤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图眼看就要派上用场了?派上什么用场?能有什么用?”他急问。
阿四哼道:“你不必知道,现在还不迟,立即下令封锁城门,别让他们跑了,否则,你我人头都将不保。”
钱大人忙道:“他们跑不了,进出之人都需查验,他们还带着一个活死人,怎么跑?”
阿四吼道:“糊涂,他们是寻常人吗?要混出去,你以为有多难?你的那些手下有几斤几两重,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这话听着很刺耳,却句句是实话,可他依然不打算下令:“我若现在无故关闭城门,城外若有不好惹的京中贵族,这一回京便告我一状,到时皇上降罪,不止我一个人死,我们全家都要陪葬。”
阿四冷笑:“可今日你放走了他们,你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钱大人显然不信:“你少吓唬本官,本官乃朝廷命官,若无皇上旨意,谁能言杀?”
阿四摇头,平日觉着这钱大人还算精明,怎么到了这会,竟糊涂至此?
“钱大人,你忘了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了吗?你自打上了这条船,便已经背叛了皇上,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钱大人愣住:“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背叛了皇上?我从来没有。”
“你嘴上说没有,可你事都已经做了,再就算跪在皇上面前,磕一万个响头说你没有,怕也无人会信。”
钱大人眼前一黑,只觉脑袋像炸裂开般痛,嗡嗡嗡的听不见别的声音,只不断的回荡着那句话:“你已经背叛了皇上,你已经背叛了皇上。。。”可他没有,他分明没有啊,他以为他在做的事,是皇上的授意,毕竟殿下他,他是皇上的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