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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芷呢？她能验出来吗？”苏纯问。

梁太医手上的动作立时停住，猛然抬眼看向纯皇后：“皇后娘娘此言何意？莫非那——”他的嘴唇颤了颤，话说不下去。

纯皇后点头：“没错，那白芷，去了如意宫，自打她走后，如意宫便闭了门，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梁太医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您在如意宫里，不是还有暗线吗？”

纯皇后摇头，“已经全部断了线，一个也联络不上，怕是都出事了。”

梁太医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

纯皇后急问：“瞧你这状，莫非那药还是能被查出来？”

梁太医不敢再有隐瞒，立时伏跪于地，颤声道：“这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医术十分了得，东方婉儿用的也是这种药，竟被她查了出来，还，还——”

“还如何？”纯皇后急问。

“还——治好了！”梁太医一脸煞白，虽说这些事都是皇后吩咐他去办的，可皇后毕竟是皇后，她就算做了错事，这错事被捅出来了，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而他一个小太医，无足轻重之人，下场恐怕不会这么幸运。

怕是到时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被从天牢里放出来时的窃喜，在此刻烟消云散，深浓的恐惧将他包围，皇后曾经承诺的光明前途，全数在他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底的深渊。

苏纯凝着梁太医，缓声道：“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那淑妃也没什么别的动作，不如这样，你去一趟如意宫，见机行事。”

梁太医想到淑妃那张恬淡冷清的脸，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这种时候，还让他去如意宫？这不是让他去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