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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孟玄龄连磕了三个响头:“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只是想博得娘娘同情,奴婢糊涂,还请娘娘降罪。”
“只是想要博得本宫同情这行简单?没有别的事要交待?”孟玄龄淡声问道。
冬叶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平日虽然笨手笨脚,但却从未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还请娘娘明鉴。”
孟玄龄冷笑:“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宫问你这个了吗?你倒是急着就开了个头。”
冬叶吓得汗如雨下,后背湿凉一片,声不成声,语不成语。
她家娘娘她伺候了好些年,深知其性,外人道她性格恬淡,不好争抢。
可她心里明白,娘娘不争不抢,那是因为她自知争不过,只生了一个公主,没有儿子的妃子,与谁去争?也就只能争些皇上的宠爱,别的,再别想奢望。
娘娘并非没有手段之人,宽待下人,也是手段之一,可若有人胆敢背叛她,下场也是极其惨烈的。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求娘娘明鉴,求娘娘明鉴呐!”
白芷道:“娘娘您的身子,不是吃一天两天药便会伤成现在这模样。”
言下之意,便是需要长期服用某些药物,而做这种事的人,必须是她身边的人。
冬叶叫道:“你休要胡言,娘娘吃的所有东西,都有专门的人验毒,从未有过差错。”
白芷淡笑:“若这毒是轻易便能验出来的,你家娘娘也不会有今日。”
秋莹和夏枝气得只想手撕了这贱人,娘娘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汤药,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能在圣宠尚浓的时候,得一皇嗣,为她,也为公主求个倚靠。
可这贱人,这贱人竟然串通外人作恶,害得娘娘。。。
孟玄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见那张丑陋的嘴脸,挥了挥:“拖下去,仗毙!”
冬叶立时便吓瘫了,张着嘴叫不出声来。
白芷忙道:“先让她交出那药,我见了药,或许有应对的法子。”
孟玄龄眸光一闪,沉冷的面上泛出一丝卑微的希望,随即朝秋莹递了个眼色。
秋莹和夏枝拖着冬叶出去,孟玄龄又朝白芷道:“你先前说过,我这毒,极不易被诊出,你又是如何诊出的?”
白芷苦涩的叹了一息:“不瞒娘娘,我娘也中了这种毒,娘娘中的是两毒相混,量极少,所以未伤根本,只断了娘娘的子息之福,而我娘却几乎因此毒而丧命。”
她想到一事,又问:“娘娘平日宣太医诊脉,宣的一般是谁?”
孟玄龄立时道:“六宫的妃子们平日看诊,都是皇后那边统一安排,四妃及皇后太后皇上,都由三位掌院专诊,分给本宫的,是梁太医。”
白芷算是明白了,她还纳闷,这种毒药,炼制方法极为不易,不是寻常的药师能随便炼成,市面上也根本就买不到,她一直想不通,这毒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倒是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