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轻的男人,蒙着面巾,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双专注于笔下的眼睛,很好看的眼睛,修眉凤眼,黑睫纤长,尤其是眉心的那一点黑痣,让人惊艳。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眼望向来人。
修眉微挑,眸光淡淡:“告状?”
白芷这才回神,暗骂自己没出席,连人真面目都没见到,就被一双眼睛给勾了魂魄。
她朝男子福了福身,道:“大人,民女是黄驼村人,村里有人诬陷民女和家母偷了他们家三十两银子,民女冤枉,特来请大人为民女申冤。”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他们说你偷钱,可有证据?”
白芷摇头:“并无证据,信口便胡言,民女与之辩驳不清,更无法莫名背负这盗贼的恶名,无奈之下,方才来府衙申冤,还请大人明鉴。”
男子点了点头,又问:“你说是黄驼村?离这府衙很远吗?”
白芷点头:“三十里路。”
男子又是点头,随即起身,当着白芷的面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也好,久日未出门了,正好出去走动走动。”
金侍卫一听这话,立时反对:“公子,您的伤可不宜吹风,您大可派人将人拿回衙门,何必亲自前去?”
男子摆手:“我是个人,又不是个摆设,这都多久没见过太阳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金侍卫固执的拦在了男子的面前:“公子,您可不能这般任性,大夫说了,您这伤——”
男子眸色微冷,沉了声道:“大夫可说我这伤何时能好?这都多久了?外敷的,内服的,用了多少药?可有一点起色?那大夫就是个庸医,听他的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