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抓捕(2 / 2)

六零再婚夫妻 元月月半 13184 字 5个月前

邵耀宗连稀带稠吃的一干二净,舒服的喟叹一声:“可算活过来了。”

杜春分:“不洗澡了吧?”

“明天再说吧。”邵耀宗刷刷牙,换身干净的内衣,躺在床上身体很疲惫,精神亢奋。

邵耀宗不在家,甜儿和小美没靠山不敢熊,今天不用洗澡洗头,以至于娘几个八点就睡了。

杜春分睡了三个小时也不困,就问他调查结果。

邵耀宗:“跟咱们猜的差不多。不过沈雪不是陆拾遗的敌人,是他以前的上峰派去监视他的人。他给沈雪一巴掌,吓唬沈雪,再跟着一枪毙了她。沈雪就被她老板调走了。陆拾遗知道再待下去也拿不到有用情报。假死脱身。沈雪误以为他真死了。”

杜春分好奇:“这种细节只有陆拾遗本人知道吧?”

邵耀宗的头枕着双手:“他此刻就在师部。对了,说来特巧,他跟你一样姓杜。”

“杜?”杜春分想起邵耀宗之前说的,陆拾遗长得好,五十多岁,又干过情报工作,加上姓杜,怎么那么像她爹啊。

杜春分:“长啥样?貌比潘安?”

邵耀宗坐起来一点,“潘安我不知道长啥样。反正吧,要不是沈雪出现的时机不对。晚十天半月,等陆拾遗把情报送出去,他有心跟沈雪周旋,用美人计就能把沈雪策反。”

杜春分想了想:“肯定不胖。”

邵耀宗笑道:“一胖毁所有。哪能胖啊。很瘦,脸上的肉就比我多一点点。”

杜春分:“跟你一个月前差不多?”

那就不是她爹。

她爹最瘦的时候也得比邵耀宗胖一圈。

尤其最后一次出现,也不知道在哪儿吃的,跟白发面馒头一样。

凭她爹那个吃不了苦的德行,肯定不舍得把自己弄那么瘦。

她爹那么鸡贼,跑去祸害资本主义国家也好。

杜春分:“先不说那个杜局。梁冰,不,沈雪,师长和政委打算咋办?”

“一点钟抓人。”

又是洗脸洗脚,又是做饭吃饭,这一通下来早过十二点。

杜春分冲他伸手。

邵耀宗把手表递过去。

以前邵耀宗家没有钟也没有表。

去年先存了钱买钟,后来存了钱,杜春分周末去安东扯布,顺便就给邵耀宗买一块表。

黑色表带加白色表面,看起来很贵。也是安东最贵最时髦的手表。

邵耀宗本以为杜春分自个买的。

发现表带很宽,戴在杜春分细细的手腕上不合适,邵耀宗仍然不敢相信,那表是送给他的。

杜春分塞到他手里,邵耀宗跟做梦一样,稀罕了好些天也没舍得戴。

这次出公差是第一次戴。

邵耀宗递给她:“十二点半了。下月发工资再买一块,你有个表方便。”

杜春分天天洗衣服做饭,给孩子洗脸洗脚,戴个手表一天得拿下来十次,还不够费事。

“学校有时间,咱家有挂钟,要表干啥。”

杜春分看一下离一点只有二十五分钟,就把表还给他。

邵耀宗打算再劝劝她,隐隐听到什么声音。

俩人悄没声息地趴在墙头上,东边多出两辆车。

杜春分嫌冷,看到车走就回去了。

邵耀宗趴在墙头上一直等最后一拨人出来才回屋。

杜春分被晕黄的烛光照的快睡着了,看他回来又瞬间精神:“搜到电台没?”

“太黑没看清。明天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杜春分:“我又不傻。”

身边的安安不安地动了一下。杜春分搂住孩子。小孩沉沉地睡去。

邵耀宗不敢再说话:“我们也睡吧。”

杜春分虽然被吵醒,因为先睡了三小时,所以翌日跟往常一样睁开眼。

她和几个孩子下去邵耀宗都没醒。

甜儿一会儿跑卧室看看,一会儿跑卧室看看。

杜春分奇怪:“干嘛呢?”

“爹是不是生病啦?”

杜春分:“怕他生病?”

甜儿使劲点头,“娘,你做饭,我给爹买药去。”说着又往卧室跑。

早饭简单,煮粥热窝头,没啥可做。

杜春分又给孩子洗过脸了,闲着无事便跟进去。

小孩打开放文具的柜子,拿一分钱又拿一分钱,回头看到杜春分,就问:“两个够不够啊?”

杜春分心说,两分钱你买啥药?一粒安乃近吗。

“你爹累了,没病,钱放回去。”

甜儿睁大眼睛:“没病爹咋不醒啊?”

自打小孩一会儿摸摸他额头,一会儿捏捏他的脸,邵耀宗就没睡踏实,闻言道:“爹累,不想起。”

“爹醒啦?”

甜儿惊呼一声,小美、平平和安安跑进来。

邵耀宗睁开一只眼,看到四个孩子,睡不着了,“爹起来。”说着话忍不住打个哈欠。

杜春分:“粥还没好。你再睡个回笼觉。”

甜儿贴心地拍拍他的手臂:“爹,睡吧。”

邵耀宗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小美拍拍被子,“爹,再睡个回笼觉。”

平平跟着说:“爹,我们出去。”

站在床尾的安安往外走。

四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出去,邵耀宗的话被憋在嗓子眼,无力地转向杜春分,把我闹醒再让我睡?我还怎么睡。

杜春分想笑:“吃饭我叫你。”关上门,室内陷入昏暗。

邵耀宗这半个月没睡踏实,经常吃了上顿忘下顿,身体真累,所以四五分钟又睡着了。

回笼觉睡好了真舒服。

邵耀宗再次醒来,神清气爽。

饭毕,邵耀宗不急着去部队,杜春分也不急着去食堂,俩人让四个孩子自己去学前班,他们在家里对说辞。

杜春分先把电报拿出来,邵耀宗看了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杜春分才说:“梁冰见你迟迟不归,又盼着咱家死人,就撺掇蔡副营长来问。蔡副营长以为她诅咒你爹,又担心你,就找我问你爹的情况,你啥时候回来。我说可能虚惊一场。回头你就这么说。对了,还有一封信,说的特难听,我烧了。”

邵耀宗没看到电报,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点别扭,毕竟是他的家书。

先看电报,再听到信,邵耀宗反而庆幸:“烧了就烧了。真来了?”

杜春分点头:“你没去接,他们又找不到这儿,估计怕住招待所花钱,当天晚上就走了。信里面说,你娘被你气病了,还骂你是个孽障!”

邵耀宗不禁说:“孽障月月给他们寄钱?”

杜春分笑道:“这你得问他们。”

邵耀宗不想问,怕气死。

“就这些?”

杜春分:“你爹娘那边就这些。可能被赵政委训的,陈月娥见着我都躲着走。不过一团长和梁冰被抓顶多瞒两天,回头蔡副营长找你打听消息,你咋说?昨天回来的时候虽然晚,卫兵可看到了。”

邵耀宗想想,“师长会让他们保密。老蔡知道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

“那你现在是去部队还是在家?”

邵耀宗想起刚才封炉子的时候厨房没菜:“我去买点菜?”

杜春分也该去副食厂拿菜了,“我拿钱。”

“我有。”

邵耀宗说出来,想到他还有不少。

翻出他的包,里面不光有一卷钱,还有一卷单子。

他这趟出公差,招待所和饭店开的条子都能报。这些全报了,这趟几乎没花什么钱。

话说回来,最近几个月邵耀宗虽然表现不错。可杜春分一想“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不放心。所以只给他留十块钱。

邵耀宗在部队不抽烟不喝酒,衣服鞋子生活用品也不用他买,一块钱够他用一个月。于是就留五块钱。

杜春分皱眉:“拿着吧。一个大男人只有五块钱,还不够人家说嘴的。”

收回来的零钱也没藏,就放书桌抽屉里。

她和邵耀宗是夫妻,虽然防着邵耀宗,也没必要做太绝。毕竟工资高的那个是邵耀宗。

“晚上吃啥?”

邵耀宗:“擀面条或者鲈鱼炖豆腐?这些天三天两头啃干窝头。我想喝汤,吃点软和的。”

“行!”

杂活多,杜春分烦,下班回来没心思做鱼。再说,大网捕鱼,副食厂的鱼很大,邵耀宗不在家一顿吃不完,第二天就变味了。

作两顿吃,又得用盐腌起来——废事。

杜春分:“甜儿昨儿还闹着喝鱼汤。”

“学校没做?”

学校三天两头做。可那是大锅饭。

鱼汤煮出来放保温桶里等学生下课,再到甜儿碗中,早已没了锅气。

学校的饭用煤做,杜春分要是炖大鱼,通常用木柴锅。木柴火烧出的饭跟煤球弄出的饭可大不同。

几个孩子很小,不懂这些,但她们知道家里的饭比食堂的好吃。

杜春分:“她想吃的是整鱼炖豆腐,不是鱼汤煮豆腐。”

“走吧。”邵耀宗拎着菜篮子出去。

“营长!?”

惊喜声从隔壁传来。

邵耀宗拿掉钥匙转过身去,蔡副营长从自己家出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蔡副营长大步走过来。

邵耀宗:“昨晚。咱们营没出什么乱子吧?”

“咱们这儿能出什么事啊。”

邵耀宗怕他下一句就问候他爹,“那你先过去。春分得去学校,我买点菜留晚上和早上吃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