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珍重,福寿无极。”
郭靖看过默然无语,他又想起昔日在草原上,和华筝、拖雷同在大漠游戏,种种情状宛在目前,心头甚有黯然之意,只是如今自己和拖雷成了战场两边的敌人,华筝又远走西域,过去种种终归是回不来了。
“郭靖安答,如今我俩各为其主,唯有明日战场上各自为战了!”见到郭靖脸上的神色,拖雷也颇为感伤,一时不知道和郭靖说什么才好,索性先退走了。
回到城中,把事情给黄蓉说了,黄蓉也不说话,只是握紧了郭靖的手,料想华筝远走西域就是不想看到拖雷和郭靖任何一个人有事吧?
第二天一早,蒙古大军就开始在拖雷的指挥下攻城,郭靖早已把襄阳周围的百姓撤走,附近的树木也被他砍伐一空,变成了城头的守城器械;故而蒙古大军就不能如同往日一般驱赶当地百姓攻城,随军的工匠要想打造攻城器械还得跑到很远的地方去。
而郭靖也对此早有准备,他可没有把所有兵力都留在城内,在城外依旧保留了不少机动兵力,专门盯着这些地方,拖雷派去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的小股军队不断被歼灭,若是派出大股军队追击,这些人又不接战,只往地形复杂的地方而去,蒙古军都不敢追击。
就这样,攻城战尚未开始,蒙古军就损失了上千兵马,自从铁木真一统蒙古之后,蒙古大军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气恼之下,一名万夫长不管不顾,带了三千兵马紧追不舍,誓要把这些讨厌的家伙斩杀干净,谁料这一小队宋军骑兵左拐右拐,将他们引入包围圈之内,陷马坑让无数蒙军落马,随即两边箭如雨下,蒙军顿时哀嚎一片。
战后统计,蒙军折了一名万夫长,又损失了一千多兵马,消息传回大营,拖雷和蒙古众将脸色都难看之极。
正当他们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快马送来书信,铁木真近来病势日重,自知不起,召拖雷急速班师回去相见,这回他倒是没说让郭靖前去相见的话,如今郭靖已经是大宋的武将,去见帝国的皇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于是,拖雷在告知了郭靖这一消息后,就带领兵马撤走了,城头之上欢声一片,唯独郭靖则遥望拖雷他们退去的方向,他又陷入到对童年生活的回忆中.
“杨兄弟,你说,要是大汗去世了,我大宋和蒙古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郭靖转过身来问沈隆。
沈隆缓缓摇头,“大汗去世之后,窝阔台得先召开忽里台大会继承汗位,稳住汗位还得一些时间,然后他依旧会攻打大宋!这段时间郭大哥不仅不能懈怠,还得多做些准备才行啊!等下次领兵过来的,想必就不是拖雷了。”
郭靖和黄蓉对望一眼,不禁感慨不已,心想两人鸳盟虽谐,可称无憾,但世人苦难方深,不知何日方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