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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岀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一千八十当时制,太公删成七十二,逮于汉代张子房,一十八局为精艺……”黄药师吟诵起了《烟波钓叟歌》,来给众人解说《奇门遁甲》之术的由来,“这《奇门遁甲》之术博大精深,我苦研多年,方才得窥门径而已。”
“凡一切成败皆可归纳为天时、地利、人和、神助、格局五种因素,奇门遁甲中以九星代表天时,九星即天心星、天蓬星、天任星、天冲星、天辅星、天英星、天芮星、天禽星、天柱星;以九宫代表地利,九宫既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及中五宫;以八门代表人和,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这八门;以八神代表神助,八神是指值符、腾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以中天、地、人、神、星、门、奇、仪组合结构,以十干克应,八门克应……”然后说起了《奇门遁甲》因素构成。
这番话听得郭靖满头雾水,江南七怪多是市井之徒,只有朱聪算是文人,但朱聪也终究只是个秀才而已,四书五经尚且算不上精通,更何况这般学问?
沈隆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王安石博览群书,若论学识之广博绝对在黄药师之上,加之这些东西大多都从《易经》中来,但凡顶尖的文人就没有不研究《易经》的,故而沈隆不仅能听懂,还能和黄药师交流一二。
这家伙莫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读书练武么?原本我以为我已经算是天下奇才,论武乃是天下五绝之一,论文若是肯参加科举,考取进士当不在话下;若不是所学太过驳杂,习武盖过王重阳成为天下第一,学文也能成为一代大儒。
可和眼前这小子比起来,似乎却算不得什么了,要说武功,此人区区十八岁就能格杀和自己起名的欧阳锋;若论算学,蓉儿转述的那种办法我至今还颇为不解;若论学识,此人学问之精深远胜于我……一想到这些,黄药师就颇为感慨。
不过他终有不及我之处,起码对于《奇门遁甲》,他还差得远呢?感慨之后,黄药师重新恢复了自傲,他也难得能遇到个可以在学识上胜过自己的人,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每日都给沈隆解说《奇门遁甲》之术。
甚至还带他去桃花林中,对照实例给他解说《奇门遁甲》在阵法中的应用,根据沈隆分析,桃花岛上的阵法或许是利用了人类在视觉、心理等方面的习惯特征,并针对这些利用地形、植物、烟雾、气味等元素针对上述习惯进行误导,从而让人走不出来。
他根据后世的科学常识,对这些一一作了分析,黄药师细细思索之后觉得颇有道理,吸取了这些知识之后,他觉得岛上的阵法并非全无破绽,而是大有改进之处;兴起之下邀请沈隆一起重新设计了桃花岛的阵法,然后进行改建。
将桃花树挖出重新换地方种植,改变大石头的位置,让贸然闯入者更加不容易走出;调整桃花林中灌木花草的品种,让这些花木的气味和桃花香味、桃子腐烂后产生的瘴气相混合,生出威力更强、更不易察觉的气息来……
但仍旧有些东西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这或许才是《奇门遁甲》的精髓吧?沈隆只能把黄药师所传授的理论硬记下来,等将来再细作分析。
在此期间,洪七公每日指点郭靖和黄蓉练武,黄药师也偶尔指点一番,让他俩的武功大为进步;沈隆找到合适的机会,偷偷和黄蓉说了那条彩船的事,黄蓉先是找到黄药师哭了一场,然后亲手将彩船烧毁,这下等他们离开之后,黄药师也不会乘彩船出海殉情了。
洪七公乃是丐帮帮主事务繁杂,郭靖和沈隆还想着去找完颜洪烈报仇,都没办法在桃花岛上久留,故而在沈隆学会了《奇门遁甲》之术后,众人就辞别了黄药师,重新回到大陆之上,黄蓉也跟着她的靖哥哥一起。
看到众人离开,黄药师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和沈隆比武,不过转瞬就开始摇头,也罢也罢,从他偶尔显露的身手还有论武时的话语来看,此人的武功怕是早已胜过自己。
回到陆地上之后,洪七公飘然离去,沈隆和郭靖、黄蓉则返回太湖归云庄,接了杨铁心、包惜弱、李萍和穆念慈等人,重新回到了牛家村。
开始在牛家村重修旧宅,先前完颜洪烈受了那般惊吓,料想他也不敢再南下了,而且蒙古已经做好了进攻金国的准备,完颜洪烈就算有心怕是也没这个时间了。
在修建房子的间隙,沈隆时常偷偷来往于牛家村和大宋皇宫之间,如今赵扩已经驾崩,史弥远和杨皇后伪造遗诏,拥立赵与莒登基称帝,并改名赵昀。
登基之初,赵昀听从沈隆的教导韬光养晦,将朝政大事尽皆托付给史弥远,自己在朝堂上多看少说,细心观察朝中那些大臣和史弥远不对付,将来要将史弥远赶出朝堂可以依靠那些人;那些有真才实学,是可用之才……
只是一想起蒙古即将南下,大宋却还是这般模样,赵昀就觉得颇有时不我待的想法,屡次想请求沈隆帮忙,解决掉史弥远;沈隆每次都说他登基时间尚短,时机尚未到来。
眼看着牛家村的老宅已经修葺妥当,沈隆和郭靖准备邀请友人共同庆贺的时候,陆冠英突然从归云庄赶来,告诉了他们一个大消息,“我手下的儿郎看到了一群蒙古人,领头的叫什么拖雷,偷听他们说话,这回似乎是要来联合我大宋共同攻打金国的!”
“啊,拖雷安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