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已经有诸葛渊给的黑色纺锤了,远比这东西好用,可是多上一层保险没什么坏处。
“你救了咱家的命,这份情咱家领着,等我退下来,这记相的位子就是你的。”
李火旺轻轻推开白灵淼,凑到记相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记相大人,您真要领在下的情,还请引荐兵家给在下认识。在下急用。”
把白灵淼变回来原来的样子,甚至比摆脱心素还要重要,自己死活无所谓,但是她不行,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
“行,行,咱家懂得。”记相笑眯眯地说完,从袖口处拉出一条红丝巾在李火旺的道袍上擦了擦灰,转身上了马车。
伴随着马蹄声,记相乘着马车带着心浊的尸体离开了,剩下三人相互对望了几眼,柳宗元挠了挠头,“城东头刚开了家新妓院,要不……”
他这话没说完,其他两人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重伤的李火旺坐上马车,缓缓向着住的客栈靠近。
躺在柔软的棉絮中,李火旺缓缓地呼了一口气,为了心浊,这一趟的苦受尽的磨难,可总算是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就安静等着记相的飞鸽就行,自己的计划总算是往前挪动了一大步。
更重要的是记相现在欠自己一个大人情,要不是自己,他早留在了那里,这用得好甚至可以帮上大忙。
“呜呜……”一旁的馒头轻轻地把脑袋靠在李火旺的手肘上,它似乎能感觉到李火旺现在伤得很重,本应该是立着的耳朵紧紧地贴着狗脑袋。
两只发黑的手指从一旁伸过来,拎着馒头的后颈就扔到了马车外面。
“火旺。你要不把背上的竹简扔了吧,你天天只要一动手就要受伤,这哪受得了,你就真的不痛吗?”
白灵淼从旁边拿起一个软枕头搁在了自己后脑勺下面,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少女面孔。李火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痛啊,我痛的想死……可是淼淼,难道别的什么就好弄吗?相比修炼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千录》至少简单。”
白灵淼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试试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再这么弄,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好就死了。”
“死……”李火旺缓缓呼了一口气,眼中没有任何畏惧。“其实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仿佛能感觉到李火旺话语中的死意,白灵淼如同猎豹般猛地冲上来,发黑的手指头死死的掐着李火旺的脖子,双眼如同野兽般盯着对方的眼睛。
“你又想死!?你每次用苍蜣登阶后总是想一了百了!你还是不是爷们!!老娘告诉你!你杀了我全家!你这辈子给我一直偿还下去!你没资格死!”
当看到李火旺微微点头后,白灵淼俯下身子,咬牙切齿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尖锐牙印。
当白灵淼起身,马车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刚从车窗探出头来的馒头感觉到不对劲,立即又缩了出去。
“淼淼,我之前遇到了个人,那人叫申屠刚,他也是跳大神的。”
随后李火旺语气缓和地介绍了申屠刚那跟仙家独特的相处方式,马车内的气氛不知不觉中缓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