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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那叫一个安稳,没有做梦,中间也没有醒来,整整一宿,也没有撒泡尿。醒来后,看到太阳已经从窗玻璃里射进了室内,那阳光还照在了被子上,感觉到暖洋洋的。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今夜应该是有梦可做的,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做过什么美梦或者是噩梦,看来人在困极了的时候,是不做梦的。
想到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家里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做,于是,我就慢吞吞的起床了。关上空调,就去了厕所。我双手托腮的蹲在厕所的时候,风嗖嗖地刮进来,吹得屁股就跟没有了知觉一样。阳阳虽然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天,也上了几次厕所的,这里寒冷刺骨的,不知道冻出伤来没有。如果冻上个疤,那可真算是留下记号了。
解完手,就去了堂屋洗脸刷牙,然后就坐在了饭桌前。妈妈说:“自从你回来,不是吃水饺就是吃馒头,今早就吃面条吧。”
我说:“好,我得吃两碗。”我看到妈妈先做了一个蘑菇汤,然后就开始煮面条。我就问:“我爸去干什么了?”
“他去倒鸡毛了。早晨起来,就把咱家那个大红公鸡杀了,称了一下八斤多,可胖了,昨天去赶集的时候,买来了两条鲤鱼,也宰了。”妈妈说着,就指了指我身后的一个放菜盆的铁架子:“你看看,都在上面挂着那。”
我就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就说:“阳阳走了,真没有口福。”
我妈就说:“这孩子,真是不该。昨晚上一夜没事吧?你给恬恬上了坟,她也不好意思再来找你了,你爸昨天晚上又摸黑去山上砍来了一根桃木棍子让你顶门用。我就知道再也不会出事了。”
我一听昨天晚上我爸给我的棍子是他摸黑砍来的,就说:“怎么还要去山上砍,咱家里那么多当柴禾用的木棍子?”
“鲜桃木,能辟邪。我还不如你爸想的周到,他在临睡觉的时候,还去你门口检查了一遍。”说着,就端起锅子,让我往火炉里放点煤。我用小铲子放了一些,就听到烟囱里轰隆响了一下子。
爸爸总是默默地为我做着什么,可是,昨天晚上我刚过去要睡觉的时候,怎么就忽然想到自动滑开门闩是爸爸一手策划的呢?我真是昏了头,竟然产生这样恶毒的想法。于是,就更加的感到有愧于爸爸,就问道:“妈,我看到出门左拐不远不是就有垃圾箱吗,我爸怎么还不回来?”
“他呀,要先把鸡毛倒垃圾箱里,再去地里挖个坑,把不能吃的鸡五脏和鱼五脏埋进去,那可是上等的好肥料。”妈妈说。
“地里早就冻了,能刨得动吗?也不等我起床,我去埋。”
“你爸那舍得让你去。去了好一会儿了,也应该快回来了。”妈妈说着,面条就煮熟了。这个时候我爸也回来了,妈妈就对他说:“地里能刨动吗?丑儿还嫌你不等他去埋那。”
爸爸说:“冻的不算厚,我埋果树底下去了。”说着,就也洗手吃饭。坐下后,我把蘑菇汤舀一勺倒在他碗里的面条上面,说:“爸,快趁热吃。还有什么活,就让我去做。”
爸爸说:“也没有什么事了,阳阳走了,很多事情就都成了可做不可做的了。”
“爸,阳阳走了,但是咱也不能该省略的省略。吃完饭有啥事,告诉我去做就行。”我还是说道。
妈妈说:“丑儿,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有些事你也不会做。好不容易回家,就好好玩玩,好好休息吧。”
吃过饭,也真是没有啥可做的,我就站在大门口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支烟,看着外面。站在我家大门口,正对着往南看,是山下,视野也很开阔,甚至都能看到在山底下的镇驻地。往北看,就是大山了。今年没下太大的雪,这让人们很不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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