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外面的媒体都在疯狂报道楚中天,却只不过流于表面,针对比赛。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能够放出两篇详细的专访……那该多么轰动啊?
“妈的,你这该死的詹姆斯.梅里!”非特力总编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骂他讨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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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正在家中欣赏着他刚刚出去买回来的报纸,他把所有有关楚中天和温布尔登竞技的报道都找出来,然后将那些报纸摊开扑在桌子上。
他在享受着这一幕。他甚至想拿数码相机把它们都拍下来,留做纪念,或者拿给楚中天看。
想到就做,他去卧室里找数码相机。
当他在卧室里翻的时候,客厅里的手机响了,但是他没听到。等他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悄然无声了。他没有注意到手机,而是端着相机,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给这张桌子照了一张。
调出照好的照片看了看,梅里先生很满意。他决定下午去找楚,然后把照片给他看,恭喜他的出色表现,顺便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这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来自于报社的。哪家报社?当然是《温布尔登晚报》咯。
他们打来做什么?
梅里本来不想接的,但是今天他心情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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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科尔.非特力快气疯了,自己好不容易拉下脸皮给詹姆斯.梅里那个混蛋打电话,他竟然敢不接!
于是一气之下总编大人将手中的手机摔了出去,下一秒看着已经四五分裂的手机,他心绞痛绞痛的……妈的,我那么冲动做什么啊!这都是那个混蛋的责任!
非特力很想不打过去了,但是一想到销量和广告商……他就又投降了。这次他用社里的固定电话给梅里打过去,心想他总不会不接电话了吧?
结果他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电话那边响起梅里的声音。
“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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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梅里真没想到两次打电话找自己的人会是那个和自己不对盘的总编大人卡科尔.非特力。
他很有一种直接挂电话的冲动,不过今天心情好,就先听听那个混蛋要说点什么。
“稿子?那个留学生的稿子?”听到这里,梅里先生笑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更好了。
“真抱歉,非特力先生。稿子我已经送人了,反正你们也不登,我留着也就没用了,对不对?所以我送人了。不,出多少钱我也没有,我不骗你,我干嘛要骗你呢?送谁?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送人了,也许是某个同行呢,哈哈!”
詹姆斯.梅里很享受调戏对方的乐趣,他就喜欢在电话里听到那个人一会儿低声下气,一会儿又气急败坏的声音。这让他之前所遭受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了。
“不不,我没开玩笑,我也没有在故意报复你。我是真的把稿子都送人了,我连备份都没留,送人之后就删除了。不过非特力先生,昨天的比赛你看了吗?楚的发挥可真棒啊!全场最佳哦!老实说在我采访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嘛……所以你没想到也是很正常的。哈哈……”
笑了两声,梅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挂机的声音。看来那边的非特力终于忍不住他的嘲讽而摔电话了。
这并没有打断他的笑声,他继续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
如果他知道自己去找数码相机的功夫已经让非特力损失一部诺基亚的手机,他一定会笑得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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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迪终于来到了这家名为“温布尔人”的酒吧门前,他发现原来距离自己买报纸的那里并不是特别远,照着地图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站在门口他却没有急着进去,他需要让自己喘口气,快步走一英里还是挺累的。然后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他是一个记者,虽然很少出来做采访,但不能让别人以为他是一个要饭的。
楚中天站在酒吧里,他已经注意了那个站在门口的人很久了,他这里很少会有东方面孔的人来喝酒,因为这里并不靠近温布尔登的网球公园,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温布尔登值得一看的只有网球。
那么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究竟是个迷路的旅人呢,还是想进来喝杯酒的客人?
徐晓迪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再将斜跨的包包摘下来提在手里,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派人士,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推销员。
他咳嗽了两声,然后迈步走进了酒吧。
楚中天一直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就那么看自己,什么也不做,既不说要喝点什么,也不问这里的各种酒价格,甚至不看他们的酒水单子,更不像是来酒吧里找人等人的。对方就那么杵在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的楚中天心里发毛。
他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位先生,请问你要什么?”他用的是英语,因为他拿不准眼前这个猥琐的人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或者干脆是他的同胞中国人……
“我要你。”徐晓迪条件反射地答道。
楚中天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杯子砸过去。
这就是楚中天和徐晓迪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对话,日后他们两个分别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还会感慨万千……
“老子当初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回答来呢!”徐晓迪很多年之后还在后悔这件事情。
实际上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跳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使劲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中天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妈的,调戏到老子头上?我对你微笑你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
徐晓迪看到楚中天脸色不善,就知道自己这个亮相算是亮砸了,但是他还是要努力地抢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于是连忙说:“啤酒,来杯啤酒!哦,是品脱!来品脱啤酒!”
他见楚中天没有任何表示,又补充道:“呃……淡啤,淡啤就行了。”
楚中天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去倒酒。
徐晓迪长出一口气,还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了竟然还会怕一个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楚中天将啤酒重重地放在了徐晓迪面前:“承惠三英镑五十便士。”
“呃,哦……”徐晓迪从口袋中翻出几枚硬币交到楚中天递来的手中。
喝了一口啤酒的徐晓迪依然直勾勾地看着楚中天,不管楚中天在做什么,他都能够感到那两道热情似火的目光。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有问题,不是来历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决定挑明了说,如果脑子有问题就打电话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去。
“这位先生,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突然凑到徐晓迪跟前,面带微笑问。
“啊,呃,不……”徐晓迪也意识到自己这么猛盯着别人看,有些不礼貌。
他突然用中国话问道:“你在温布尔登竞技踢球吗,楚中天?”
楚中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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