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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经过一个小时的行驶后,终于来到了我曾经在台北找到肖艾的地方,可阿德并没有很特意的要为我停车,他想直接带我和乔野去他的旅社。
“阿德,停车。”
阿德放慢了车速,问道:“怎么了吼?”
“我想自己下来走一走,你带乔野先去吧,反正我也认识你的旅社。”
阿德四处看了看,然后向我问道:“这是你上次和如意见面的地方吧?”
“嗯,那次就是在这里碰见的,让我下来走走吧。”
阿德面露同情之色看了我一眼,终于将车子停了下来。我又顺手从钱包里拿出了1000块钱人民币,然后和阿德换成了新台币。
下了车后,我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根冷饮,然后坐在上次见到肖艾的那盏路灯下,替代香烟,吃了起来。
我告诉自己,我是幸福的,至少在这炎热的夏天,还有解暑的东西可以吃,唯一的遗憾只是身边少了一个叫做肖艾的女人。
我是个擅长麻木的人,可是每次想起她时,我都格外的清醒。我好想她就在对街的那张长椅上坐着,哪怕不愿意给我个拥抱,只是对我笑笑,我也会觉得满足。
让人感到惆怅的暖风中,我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找到了和肖艾有关的所有照片。片刻后,我又翻到了那张她穿着牛仔背带裤低头教小芳弹琴的照片。
这个画面看上去很久远,可其实也就只是一个月前我趁她不注意,在一个黄昏时偷偷拍下来的。那天,她的笑脸在夕阳氲出的光圈中是那么的好看……恐怕,这是我这辈子抓拍到的最好的一张照片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一个月后的今天,只能对着这张照片,怀念她在我身边时的亲切,我快要死在这种说不出的感觉里了。我闭上眼睛,紧紧握住了手机,我害怕面对这座陌生的城市,尤其是在夜晚快要来临时,每一盏闪烁的霓虹灯,都好似会将人们带入到一个未知又陌生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你是孤立的,空气是黑色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我手中震动了起来,这才让我的心情从那个孤独的情境中抽离了出来。我恍惚的看着手机屏幕,这个电话是金秋打来的。我不想与她对话,但又害怕她要和我说的是关于奶奶的事情。
我稍稍犹豫之后,终于接通,然后声音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你到台北了吗?”
“嗯。”
金秋一阵沉默,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南京?”
“我刚从到台北的飞机上下来,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南京……你觉得合适吗?”
“我只是关心你……是你一直在用敌对的情绪和我对话,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还是说,我金秋真的已经让你反感到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了?”
这次沉默的人是我,在这阵沉默中,我不禁自问,现在的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好像变成了一颗不安分的炸弹,谁与我接近,我就准备自爆,伤了别人,自己也粉身碎骨!
我转过身,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对面杂货铺的橱窗上,感觉无比陌生。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很确定,我厌恶现在的自己,极度厌恶!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我终于平复了些情绪向金秋回道:“我们之间是怎么沟通的并不重要,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如果找我是说正事,那就敞开了说。”
“好,既然你把别人的关心都当做是虚情假意的攻击,那我就直接和你说……我相信,你也已经知道,纺织厂推倒重建后的酒店,背后的大老板就是你妈。现在,酒店所有与开业经营有关的证件和手续都已经在办理,进度快的已经完成了审批。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需要你参与进来……如果你回南京的话,请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去准备股权分配协议书。你妈的意思是:这个酒店她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百分之三十一,你百分之二十。另外,这个酒店不会有其他资本进入,所以我们各自所占的股份,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便是永久性的,另外正式的协议上,你还会看到,在酒店在处于盈利的状态下,所占股份是不可对外转让的,前三年无论盈亏都不可以转让。”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我愣了一下,之后才回道:“我不太懂你们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目的就是让你有一份稳定的事业……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酒店出现亏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