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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诺言被她气得半死,怒极反笑,说:“宁若雨,这次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生命之树的种子的,你死心吧。生命之树也对你有了防备,是不会允许你爬到树上去的!”
宁若雨目光坚毅,上前走了几步,来到生命之树的面前,屈膝跪了下去,抬头望着面前这棵参天大树。
谁也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什么时候生长起来的,仿佛从仙界开天辟地之初它就存在了。
宁若雨抬头看着它,说:“我知道,神树有灵,上一次我偷走了一颗果实,你一定很生气,对我恨之入骨。但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将自己的生命之种播撒出去,孕育生命。我偷走的那颗,现在是一个很美丽而强大的世界,有着千千万万的生灵。”
她顿了顿,说:“你的生命之种播撒出去了很多,但并不是每一颗都能够生长成为一个世界,有的游荡数百万年,也无法找到一块可以栽种的息壤,一旦超过了五百万年,那些生命之种就会慢慢的腐烂消失。”
说着,她俯身摸了摸地面上隆起的一根树根,说:“我说这些话,不是在跟你邀功,而是想和你打个商量。”
她停顿了一下,见生命之树没有反应,继续说:“我手中有一块息壤,请你给我一颗生命之种,让我将它种下去,孕育出一个新的世界。”
说着,她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盒子,轻轻放在生命之树的面前,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黑色的泥土。
那泥土看起来和普通的泥土没有什么区别,但宁若雨将一缕灵气打入其中,那息壤便蠕动起来,很快就比刚才大了一圈。
她再次抬起头,但生命之树仍旧毫无反应。
宁若雨没有再说话,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等待着。
哪怕等上一千年、一万年,她也等。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过去,宁若雨在那里跪着,仿佛跪成了一座雕像。
诺言走了过来,目光冰冷地说:“你不用等了,生命之树是不会回应你的。就算它有灵,也没有感情,不会因为你的几声乞求,就答应你。”
宁若雨道:“我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诺言嗤笑了一声,道:“笑话,生命之树在这里千百万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在它的眼中,众生平等,你和地上的一只蚂蚁、一棵草,没有任何区别。”
宁若雨道:“有的时候,绝对的平等,其实也是一种无情。”
诺言说:“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生命之树是无情的,它连自己的种子没有找到息壤,在它面前渐渐腐烂,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何况是你?”
宁若雨却丝毫没有为他的话所动摇,说:“我会等,等到生命之树有感情的那一天。”
诺言露出了恼羞成怒的神情,握紧了拳头,怒道:“为什么?你已经有了一个世界了,为什么还这么不知足?难道你当了一个世界的天道还不够,还想要拥有更多的世界?你怎么就这么贪婪?”
宁若雨沉默不语。
诺言咬牙切齿地道:“曾经从海上飘来了一个死去的神仙,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书,书中说,女人是一种贪婪而又无情的生物。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你,我就知道,书里说得没错,你的心,比石头都硬。”
说罢,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脸上的愤怒更盛,也更加痛苦。
他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山洞里,发现诺语正坐在里面,将怒火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道:“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诺语一脸的悲伤,说:“父亲……”
“闭嘴!”诺言怒气冲冲地道,“谁是你父亲!滚滚滚,马上给我滚!”
诺语却低垂着头,伤心地说:“父亲,我本来以为,我才是守护生命之树的人,一心想要回到仙界来,完成自己的使命。哪里知道,我只是个生命之树的果肉,早就应该腐烂在泥土里,成为生命之树的养分。”
他顿了顿,说:“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亲,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想留在岛上。”
“不行!”诺言断然拒绝,说,“你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就和他一起离开。”
诺语眼中有了几滴泪水,说:“我不跟她走,她又不喜欢我。”
诺言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
诺语漂亮的脸蛋上浮现起了一抹悲伤,他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缓缓朝着山洞外走去。
刚走到门边,诺言忽然道:“等等。”
诺语一喜,连忙跑回来,道:“父亲,你答应让我留下来了吗?”
诺言冷着脸,说:“你先告诉我,她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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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想要生命之树的种子?”
诺语满心期待地问:“我说了你就会让我留下来吗?”
诺言冷眼看了他一眼,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给我滚。”
诺语连忙道:“好,好,我说,你千万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