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乐儿坐在园子里的假山大石头上发了许久的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闷的不像话,就算如今这春日里的春风拂面,还是无法将心头的郁闷和难受轻易吹散了去。
或许师父对她,也就那样吧。
乐儿心里突然有些生气,咬着唇垂下了头,也就那样吧。
——
大漠细作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苏媚儿死人一个,身份自然也随之明了了。
可是京城到底还是没有因此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这事儿被压下去了。
好歹得顾忌着定安侯府的颜面。
若是传出去,定安侯府的新进门的姨娘是个大漠细作,日后旁人得怎么看待定安侯府?
这也算是蒋焕卖定安候的一个面子。
可外面风平浪静,就不代表这定安侯府里面也这么安静。
此时福荣院里。
老夫人高坐于首位,脸色沉的不像话,细细的去看,似乎能看出她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
气愤,恼羞成怒,羞愧,这所有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翻涌着。
一屋子的人一个个凝神静气的,几乎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口,垂着头不说话。
原本苏媚儿失踪了一整日没回来,老夫人也是着急,便紧忙派人出去找,可找了一天也没人影儿,老夫人担心的昨儿一夜都没合眼,直到今日一早,大理寺来人了。
告诉了他们苏媚儿的死讯,以及苏媚儿的真实身份。
自从大理寺的人走了,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老夫人就这么呆坐在这里,动也未动。
直到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侯爷来了。”
屋子里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定安候听说了此事,这会儿才匆匆赶回来。
老夫人抿了抿唇,道:“你都知道了?”
“是,那苏媚儿是大漠的细作,她进入咱家就是不怀好意,可见那肚里的孩子,大概也是个·······”野种。
后面这句话,定安候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是我太着急,一时糊涂了,我这老骨头,到底是不中用了。”
“母亲怎么这么说······”
“罢了罢了,”老夫人不想再说这个了,一想起来她就心口疼:“去接思安回来吧,她这些日子受够了气。”
定安候却有些讪讪的道:“思安她不愿意回来,唐离那小子这些日子几乎都住在摄政王府了,不也还是没哄回来吗?那孩子,脾气也是个倔的。”
“是我们侯府对不起她,她生唐离的气,也是在生我的气呐,罢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老夫人不是糊涂的人,思安的心性她最了解,是个好孩子,这次的事情清楚了,怎么也得将孙媳妇儿给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