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张贵妃能感觉到自家的女儿能听懂话了，很多话不会说，但是比之前只会盯着人看、动不动还发古怪脾气要好很多。

张贵妃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身上带着母亲的温柔光辉。

一直到陆智尧和夏灵入宫的探望时间结束，张贵妃都恋恋不舍。

“陆翰林，从此之后，本宫的女儿就教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本宫这女儿，虽然心智不怎么成熟，但是性格是极好的，你若是对她有负，本宫知晓，必定不会放过你。”

张贵妃临走之前，把陆智尧叫去训话。

因为宋檀喊了母妃，张贵妃现在看陆智尧还是蛮顺眼，这样撩狠话，只是恐吓他一下。

而对陆智尧来说，身旁带着那赏赐给他、让人他心颤的文山公用过的笔墨纸砚、怀里还有那方千金难买的镇纸，陆智尧跟做梦似的，看张贵妃，同样是一万个恭敬，一万个濡慕。

“微臣知晓。”他对着张贵妃行礼，态度赤诚，“微臣一定会真心对待公主，事事以公主为先，只是，微臣有一个请求……”

“你说。”张贵妃矜持颔首。

陆智尧眸底有些深沉，却又温和自若。

“公主身旁那三个嬷嬷，实在是和微臣有些龌龊，经常起争执，微臣教导公主，公主非常人，自然得用些不同寻常的手段……她们过度干涉，倒是让微臣不知该如何是好。”

“哦？那你的意思？”张贵妃挑眉头。

陆智尧从容：“微臣看来，那李嬷嬷和张嬷嬷还是不错的，只是王嬷嬷，日日思念宫闱、也是劳苦功高，贵妃娘娘不防把她调回宫中伺候。”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