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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婕妤和蒋容华在亭中下棋，属下离得远了，没听清楚她们谈的是什么……”

下棋？

霁渊好看的眉头拧了，修长的手淡淡的翻了奏折，朱笔又批阅了什么。

“那不重要，下完棋，荷婕妤又做了什么？”

暗卫：“荷婕妤去春露宫，探望了谢容华，谢容华大怒，又被嬷嬷罚了半个时辰的站姿。”

“哟？”霁渊终于提起了些兴趣，“说说，她是怎么做的？”

“是。”暗卫就知道，霁渊会对这感兴趣的。

他低头，仔细汇报。

“荷婕妤进了春露宫，便开始嫌弃谢容华居住的偏殿狭窄，又嘲讽谢容华身为丞相嫡女，规矩却连蒋容华都比不上，因此才会被陛下责罚。还有……”

“荷婕妤嘲讽谢容华，说陛下喜欢的是她这样的秀美女子，有她在，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谢容华的牌子。”

最后这一句，说的实在是出格了。

这样的话，皇后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说，何况凌望夕只是个小小的婕妤。

暗卫只负责传话，不负责帮谁承担后果。

御书房一片安静，这次圣人总该有些动作，荷婕妤的圣宠怕是要到头了……

霁渊坐在那儿，听着暗卫的汇报，眸色淡淡，暗芒流转。

霁渊知道凌望夕性格，大概能脑补到她嘲讽谢洛妍、句句戳心的场面。

“朕真是小看了她。”

似是叹息，又似是失笑的一句话。

暗卫站在一旁，就像是在这御书房里不存在一样。

而这时，倘若有人看到霁渊的脸，就能看到男人眸底那抹乍起的温柔。

“你下去吧。”霁渊道。

暗卫：“是。”

他的身形掠过窗外，隐没了去。

霁渊合上了奏折，外面的夜色也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