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怼起谢洛妍时毫不手软，为人处世也是样样不差。

只是，她对她，是不一样的，永远是脸上带着笑，眸底亮晶晶，像是不设防的样子。

夏灵审视了，却没从蒋二脸上看出端倪，就道。

“蒋妹妹，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那我便叫你蒋容华。毕竟是宫中，哪有只呼小名的道理？”

“好吧。”蒋二恹了。

只过了一会儿，她又是眼前一亮，过来拖了夏灵的胳膊，带着她在亭子里坐下。

“凌姐姐，这宫里实在无聊，咱们来下棋吧……”

“好。”夏灵不习惯和人亲近。

避了避，自然落座。

蒋二自来熟，笑眯眯的，一点不尴尬。

夏灵遣了宫女去找棋盘。

不一会儿，内务府送来了一副玳瑁的棋盘。

棋子都是玉石的，黑色是墨玉，白色是老坑玉，都是不出世的珍品。

——这当然是霁渊的授意。

夏灵看了棋盘，余光留意蒋二的神色，眉头却微拧了。

坐在她对面，同为入宫的妃子，蒋二面对她的圣宠，神色中竟然一点妒忌都没有。

甚至，夏灵怀疑自己眼花，为何她会从少女脸上看到欣慰？

这个蒋二，从一开始就处处对她释放善意。

太奇怪了！

奇怪到夏灵都怀疑，眼前这个蒋二是被掉包……

掉包，好像不太可能。

她这种状况，跟凌国公府那一家三口给她的挺像的。

蒋二，很像是重生的！

夏灵眸色微闪，存了试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