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先牌位前,阿离恭恭敬敬对跪下来,这一跪,跪的是梁门杨氏。
“母亲,我回来了。”她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静静地凝望那牌位,母女情分,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牌位可以仰望。
这些年,虽沉淀了不少,但是,回到这个家中,她还是心潮翻滚,一口口的鲜血,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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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就逼在嗓子眼上,便是呼吸,都带着血腥味道的。
韩氏翌日一早便去了宁远侯府去看梁若玉。
“没死?没死便没死吧,没死又能如何?”梁若玉脸上是生产后的苍白,还有终于生下哥儿那种扬眉吐气的得意,便是听了这个消息,这份得意也没减退几分。
韩氏道:“你是不知道,她嫁给了苏青。”
“苏青?”梁若玉一怔,“你说敬候府的三公子?”
“可不是他么?”韩氏咬牙切齿地道:“本以为当初那小贱人死了,三公子会娶你为妻,没想到这门亲事就这么作罢,真气得我要死。”
梁若玉眸色一寒,压低了声音警告,“母亲说什么呢?这话也能在这里随便说?你女婿屋中本来就多狐媚子,若谁听了半句告诉了你女婿,女儿以后在这宁远侯府还活吗?”
韩氏四处看了看,叹息一声,“好歹如今是生下哥儿了,不然你那公婆的脸色不知道多难听,庶长子都有了,你这嫡子还没生出来。”
“不说他们,父亲对于那小贱人回来是什么态度?”
韩氏生气地道:“他见小贱人嫁给了苏青,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梁若玉皱起眉头,“苏青在,倒是不好对付她,哎,你想过没有?她怎么就活着回来了?你不是说都砍了三十几刀,还放火烧了木屋吗?莫非伤成那样,她还能爬出去不成?”
“这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按理说,她那时候莫说爬出去,便是连动动都不行的,也就嘴皮子还顶用,能骂几句。”
“我说你当时怎么就没在现场看她烧成灰了再走啊?兴许是有人路过,她喊救命,被人听见了救她出去了。”梁若玉埋怨地道。
韩氏听了这话,心里不好受,“你这会儿倒是埋怨起我来了?怎不见你当初亲自动手啊?我那不都是为了你吗?本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嫁给苏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行了,行了,您就别说这些了,如今我不是挺好的吗?”梁若玉这样说着,但是心里也着实不舒服,宁远侯府就只剩下个空壳子,这些年,她用自己的嫁妆给府中补贴了不少,可就是如此,也没人念着她
的好。
如果那小贱人真嫁给苏青了,那她这口气可就怎也吞不下了。她正欲说话,却忽然想起了公爹之前说,连忙道:“母亲,你说苏青娶了她,只怕不是真的,我听我公公说,这苏青还没成亲啊,好歹是敬候府的嫡孙,他成亲,婚事肯定十分隆重,可连我公公都没收到消
息,所以我觉得这事有内情。”
韩氏怔了一下,“对啊,而且,这成亲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好,便算这些都有了,毕竟之前定过亲,可这嫁娶乃大事,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版妥当了吧?我们两家可算是大户人家呢。”
梁若玉冷笑一声问道:“母亲,那什么是不需要过大礼的?”
“姨娘啊!”韩氏再怔了怔,“你是说,那小贱人不是给苏青当正室,而是被收为姨娘了?”
“堂堂知府嫡女,却给了人家做姨娘,还好意思回娘家作威作福?母亲,你先忍耐着,我明日便叫你女婿打听打听,看这苏青到底是成亲了没。”“好,我等你好消息。”韩氏顿时精神一振,之前的阴霾憋屈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