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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呈现痛苦之色。
“王妃保重身体,万事以腹中孩儿为念。”商丘劝道。
她身子本就虚,受孕极不容易,如今还没满三月,胎儿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
这孩子来之不易,她不能就这样没了,否则对不住老七。
念及此,子安努力沉了一口气,脸色苍白,无力地挥挥手,“先生,能否帮我开一副安胎药?”
“自然是可以的!”商丘道。
“有劳!”
商丘上前,扶着她走往床边,“在下略懂医理,王妃如今该好好卧床休息才是,那些迷药虽说对胎儿无碍,但是毕竟两日未曾吃过东西,身体极为虚弱,宜卧床。”
子安只觉得腹中一阵阵隐痛,她心中惊怕得很,但是却也没表露出来,只是礼貌道谢。
商丘安置好她,便转身出去吩咐人去抓药。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便有一名穿着绿色衣裳的少女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来。
那绿衣少女径直走到床边,道:“王妃,先生吩咐奴婢端来米粥,说王妃久没进食,应该吃些软绵的米粥方不伤脾胃。”
子安伸手去端,却不料,连端碗粥的力气都没有。
绿衣少女道:“王妃,我喂您吃吧。”
“有劳了。”子安只能做个废物。
绿衣少女似乎是不怎么伺候过人的,喂子安吃粥的时候,动作显得特别的生疏,子安看她的手,手背上有些伤痕,且皮肤十分粗糙,倒像是个练武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子安与她套着近乎。
那少女道:“我叫绿衣。”
“绿衣姑娘是伺候王爷的人?”
绿衣倒是老实,“我往日不是伺候王爷的,只是如今出门在外,且又带着王妃,王爷身边没有女眷,便让我来伺候您。”
她没有自称奴婢,想来,确实不是伺候人的。
若不是奴婢,便是办事的人,那她一定知道内情的。
子安也不着急,免得露了心思引起她的警觉。
熹微宫。
阿蛇姑姑自从给了皇帝一颗丹药之后,他精神了好些,每天都往东阁里请安,但是,太皇太后多半不见他,见了也只是让他磕头之后赶紧滚蛋。
中秋节的这天,他特意命宫人准备了家宴,说要与老祖宗吃一顿饭。
但是,太皇太后没有出席,只是在东阁随便吃了点,他不得已,命人把饭菜送到东阁去,全部被太皇太后赏了下去,让奴才们吃。
而就在中秋节的第二天早朝,太皇太后终于落定了兵权的分布,各军候将军手中分别带五万兵马,其余全部由兵部尚书统管,兵部尚书是梁王,如此,便等同兵权是被她拿捏了在手中。
兵权,一直是皇帝的底线,但是太皇太后一直在动他的底线,本以为借着这一次家宴,能融洽一下和老祖宗的关系,没想到老祖宗竟如此心冷,他也终于怒了。
十八晚上,他在宫中越想越觉得憋屈,便披衣去了东阁。
“睡下了,皇上明日再来磕头!”阿蛇姑姑把他挡在了门外。
皇帝阴沉着脸,“若她不见,朕便在这里跪一晚,跪到她见朕为止。”
“何必呢?你当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她吗?回去吧,别难为了自己。”阿蛇姑姑耐着性子道。
阿蛇姑姑也是怕他逼急了太皇太后,那位一旦动怒,可就没什么人品了。事情闹僵了,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