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或者说,她对所有的八卦都不知道,也没兴趣。
子安淡淡地道:“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壮壮冷声道:“那还是下人,你尽管去禀报你们老夫人,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一味地纵容下人欺负主子,这个老夫人也没有半点治家的威仪。”
说完,拉着子安便走。
本来,回府这一个时辰,时间就十分的不充裕,但是子安还是趁着这个空隙,让公主与老夫人先交手,至少,叫老夫人得罪了公主。
损人不利己的做法,是来相府之后,她学的第一件事情。
壮壮一边走一边忿忿地说:“你们相府怎么这样啊?你好歹是家里的大小姐吧?这些个下人对你没半点尊重不说,还敢讽刺威胁你,若是换做我,必定是要她好看的。”
子安笑笑,眸子里透出冷光,“公主息怒,等我空闲一些,她们会很好看的。”
现在,她确实百事困身。
壮壮听了这话,瞧了她一眼,“你是做大事的人,收拾这些小虾子,得有人帮你出面。”
她这话模棱两可,但是子安明白她的意思。
本是有心利用她,现在却觉得自己卑劣,这样一个直率坦白的姑娘,不敢沾染这么多尘世争斗的气息。
她不该拖这么多人下水,这是她和原主夏子安与相府的一场对弈……搏击,她该亲自上场的,多忙,该报的仇还是要报。
回到夏至苑,子安说先要去给母亲请安,让杨嬷嬷招呼着慕容壮壮。
袁氏一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在等子安的消息,子安不归,她的心也不安。
见她回来,她连忙便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摄政王愿意帮忙吗?”
子安道:“不是他不愿意,是他出了事,受了重伤,母亲,那本金针术呢?”
袁氏有些震惊,“摄政王出事了?”
她走到书架前取出金针术,递给子安,“严重吗?”
子安沉声道:“很严重。”
她把基本的情况都告诉了袁氏,袁氏听了不禁也有些忧愁,只是,她倒不是担心子安失去靠山,她只是说:“摄政王掌权以来,大力推行新政,又免去了一部分的重税,他是真心为百姓的,若真的醒不来,是大周的损失,也是百姓的损失。”
子安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一直,外面的人都说袁氏是一个聪明的才女,名气过人,但是对于她以前光风霁月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总觉得言过其实。
加上母女两人的相处其实真的不多,一直都是在阴谋算计里疲于奔命,她没有正式触碰过袁氏的内心。现在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袁氏的格局比她想象的还要高。
一个女人,嫁错了人,被丈夫百般陷害,甚至还害死了女儿,她不自怨自艾,或者是颓废不振,反而担心起天下百姓来,这份胸襟和气度,便是连当今皇后都没办法比拟的。
袁氏自顾陷入沉思中,没留意子安在观察她。
忽然,她猛地走向书架,从书架里取出一本书籍来,她迅速打开书籍,对子安说:“你过来看看这个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