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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是第三小队,回禀告知瑾宁,说大峡谷上虽不见埋伏的兵士,但是堆砌了许多巨石,若从峡谷底下经过,巨石滚下的话伤亡惨重。
长孙拔听得此言,便愤怒地道:“有巨石不意味着有埋伏,如果敌军要设下埋伏,起码几万兵力,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那些巨石许是早就有了。”
在场有一位将领是之前跟着朱三文驻守归州的,他出列道:“监军,峡谷两边的山上是有乱石,毕竟这一带都是石头山居多,有乱石不足为怪,但这些乱石分布很散,若堆砌在两边,就应该是有针对的,至于说见不到北漠埋伏的军士也不奇怪,峡谷两旁的高山上,都有一条很长的坝子,他们若藏在坝子里,刚好被山势遮挡,是看不见的。”
瑾宁闻言,转头冷冷地看这长孙拔,“你还有什么话说?”
长孙拔依旧不承认,哼道:“就算真有埋伏,也不能证明本将是细作,顶多是本将做了误判,你若就这样认定本将是细作,未免太过儿戏。”
瑾宁用脚尖挑起他的剑,握在手中,剑尖对着长孙拔,浑身充满了杀气。
长孙拔看着那古井一般幽寒的眸子,心里闪过一丝恐惧。
众将士都提心吊胆地看着,监军是要阵前杀将了吗?
胡明忙上前进言,“监军,长孙将军说得对,若就凭着埋伏断定是细作,确实有些不谨慎,且……阵前杀将,有损士气,监军三思。”
瑾宁冷笑一声,转到了长孙拔的身后,手一动,剑在他手上捆绑着的绳子上一挑,绳子顿时断开,但是长孙拔的手腕也渗出了鲜血。
长孙拔心头一松,双手慢慢地转了回来,但是,随即便感觉双手无力,连抬起来都艰难了,他眼底掩着狂怒盯着瑾宁,这贱人竟然把他的手筋给挑断了。
瑾宁却仿佛没事人一般,高声道:“本监军相信长孙将军只是误判了形势,才会连累我们差点中伏,细作一说,证据不足,暂不再提。”
长孙拔面如死灰,他看着众将士的脸色,便知道大家都不再相信他,他自是不敢说被挑断了手筋,否则人人都能欺辱他。
如今证实大峡谷的两边山上是有埋伏的,自然要再另选战策。
胡明问道:“监军,我们是否退回去另选一条路去?”
瑾宁却摇摇头,问那位归州武将,“你说山上两边都有一道坝子,如果敌军躲藏在坝子里我们是发现不了他们,那他们是否能发现我们?”
那归州将领道:“回监军的话,若全部都躲在坝子里,那绝对瞧不见,只能听大峡谷底下走过时候的脚步声判断我们抵达,然后再滚下巨石,等我军死伤惨重的时候再冲下山厮杀。”
瑾宁微微一笑,把三万军士的将领全部都召集到了跟前来下令,“既然我们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们,可我们知道坝子就在那里,听着,先派两队弓箭手从山上过,抢占高点之后,放箭射杀,第二部队扛石跟上,等一轮箭放完马上石头砸下去,砸完之后迅速退后,让后面的兵士跟上冲下,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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