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迫不及待地逃去,这样劈头劈脸的一顿痛骂,他有点承受不了。
皇帝走后,也没去给童太后请安。
回了宫中,发了一顿脾气,叫人上了酒,一壶酒灌下去,狠狠地摔了酒壶,吓得殿中的奴才都跪了下来。
皇帝仰天狂笑,“朕做了十六年的皇帝,她说朕如今不知道怎么做皇帝了,朕真的如此不堪了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一众宫婢内监连忙劝道。
“滚出去!”皇帝一脚踢翻了椅子,心中说不出是狂怒还是羞辱。
三千军士的性命,还有以后民间的怨气,周边小国的耻笑,都折磨着他的心,偏生,他在皇太后面前,却连据理力争的勇气都没有。
他错了吗?
宫婢出去之后,急忙去找元后。
元后听得他狂饮烈酒,还发了大脾气,吓得急忙就来了。
入了殿中,见殿中一片狼藉,皇帝和衣躺在榻上,一双眼睛瞪大,充满了红血丝。
这般模样,吓着了皇后。
她慢慢地走过去,轻声道:“皇上!”
皇帝坐了起来,眸色冰冷地扫了她一眼,“朕没传你来。”
元后跪下,悲声道:“皇上,龙体为重,请息怒!”
“息怒?”皇帝冷笑,“朕有怒吗?朕便是有怒也发不得,不就是早朝上发了一通脾气吗?知道母后是怎么说朕的?她说朕固步自封,不懂变通,只用旧人,连新人都不敢起用,朕不是用了陈梁晖吗?”
“皇上,皇太后许不是这个意思的。”元后心惊胆战地道。
皇帝眯起了眼睛,“陈梁晖,朕若没记错,陈梁晖是陈瑾宁的兄长,是吗?”
元后知道是,但是这会儿却不敢说,只嗫嚅道:“臣妾不知。”
“来人!”皇帝厉声喝道。
门外跌跌撞撞进来一个内侍监,“皇上,奴才在。”
“传陈梁晖和陈守业!”皇帝寒着脸吩咐。
“是!”内侍监连忙就去了。
皇后心中暗叫不好,这会儿传陈梁晖,只怕这个年轻人要倒霉了。
皇太后可是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有真知灼见啊。
这可怎么办?若皇上盛怒之下,赐了罪,还真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