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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最担心的就是巴图鲁的安危,听得校尉言语,暗暗松了口气,“把你所知道的关于此人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不得有丝毫的遗漏和隐瞒。”
“好好好,”校尉忙不迭的点头,“那壮汉名叫巴图鲁,本是漠北人氏,前段时日自城中与人殴斗闹出了人命,官府捕快出面拿人,二十多个捕快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官府无奈之下求助于我们,高将军带兵前去缉拿,见其神勇便生出爱才之心,试图将其收至麾下,谁曾想那巴图鲁随高将军来到军营住了几日便吵着要走,高将军哪肯放人,好言相劝不成便灌醉了他,趁机去了他的兵器,上了手铐脚镣,将其拴在了马棚。”
校尉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继续说道,“那巴图鲁虽然鲁莽浑噩,却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高将军有心求教,但他只是不说,这些天便免不得受了些苦楚,不曾想此人生就了一身硬骨头,高将军打他烫他,他只是咆哮叫骂,并不服软,随后高将军又断他饮食,他也不怕,我敬他是条汉子,还曾送过他半张面饼呢。”
“你是真送了,还是假送了?”长生冷声问道。
“真送了,真送了,”校尉发现生机,紧紧抓住,“他现在想必还活着,诸位英雄若能救他出来,可以问他可曾在夜里得过半张面饼。”
“解开他的穴道。”长生看向释玄明。
释玄明点了点头,转而迈步上前,解开了此人的穴道。
校尉重获自由,匆忙起身,战战兢兢的冲众人作揖道谢。
长生虽然鄙夷此人贪生怕死,却不想再难为他,“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这些,全说了,”校尉摇头说道,“英雄明鉴,我从未打过此人,诸位英雄若是不信,我可以起誓。”
长生没有急于再问,根据这个校尉所说,巴图鲁被抓只是因为那个姓高的将军垂涎巴图鲁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不坏神功可是失传已久的神功,是包括少林寺金钟罩铁布衫在内的所有横练功夫的鼻祖,高将军心生垂涎也在情理之中。
短暂的思虑之后,长生再度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带到城里去到的?”
校尉皱眉回忆,“今天,昨天,前天,对,是前天。”
“前天什么时辰?”长生追问。
“一大早。”校尉回答。
“杨复恭是什么时候来的?”长生又问。
校尉再度翻着白眼儿回忆,“大前天,是大前天的傍晚。”
“杨复恭大前天傍晚来的,次日凌晨巴图鲁就被押进了城里?”长生进一步确认。
“是是是,我不会记错。”校尉点头。
“是高将军派人将他送进城里的,还是城里派人出来押走的?”长生再问。
“是高将军派人送去的,”校尉答道,“高将军好像事先也不知情,当时显得颇为气恼。”
“你们怎么看?”长生看向大头等人。
大头出言说道,“庆阳此前并不知道巴图鲁是谁,但是那群宦官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了巴图鲁是谁,他们才会将其带进城中严加看管,如果卑职不曾猜错的话,他们此时应该正在计划如何利用巴图鲁来暗算大人。”
“言之有理,”长生点头,“但此前他们已经在河间算计我一回了,他们应该也知道故技重施,我不会轻易上当。”
“大人能不管巴图鲁?”大头问道。
长生转头看了大头一眼,没有接话,大头说的对,即便他知道对方是在利用巴图鲁暗算自己,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这个校尉是大头和释玄明抓回来的,余一说话之前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大头和释玄明,释玄明不明所以,疑惑皱眉,但大头却知道余一为什么看他,随即摇头说道,“这个俘虏肯定没问题,我们是随便抓的,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会来,更不可能提前安排一个校尉误导我们。”
“你确定?”余一追问。
“确定,”大头手指那个俘虏,“和尚抓他时他都吓尿了,若是事先得到过授意,不可能怕到这般地步。”
一旁的校尉此时除了无地自容的羞愧,还有不寒而栗的惊恐,因为众人当着他的面儿谈论一些细节,此举说明众人很可能会杀他灭口,听大头这般说,急忙接口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真的给过巴图鲁半张饼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官差?”余一鼻翼抽动,面露杀机。
大头见状急忙在旁接话,“别紧张,别紧张,是我刚才喊了大人。”
“放心吧,我没想杀你,”长生看向那校尉,“实话也不瞒你,我乃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官至三品,那巴图鲁是我的旧识,我们此番过来原本只是想救走他,不曾想杨复恭也在这里,既然如此,那就一箭双雕,直接将杨复恭给杀了。”
“原来是尚书大人,末将苏平措见过尚书大人,见过诸位大人。”校尉急忙四方行礼。
“这是我的官印,你且验过。”长生自腰囊里取出了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的两方官印递了过去。
苏平措连连摆手,“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大人让你验,你就验,啰嗦什么。”大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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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接过官印,又取出火折子吹亮,令苏平措可以看清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