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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张墨伤好之后便进宫去了,随后便没了消息。
张善等人也拿着朝廷的公文离开了长安,往各地招募兵马去了,临走之前也没跟长生打招呼,对此长生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张善从来没把他当成大人看。
知道他忙,倪晨伊也并不经常过来,隔三差五的会过来给他送点点心。
年前的这段时间长生也没闲着,平日也不怎么着家,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衙门几乎跑了个遍,打着巡察的幌子熟悉各个衙门的情况,除了去大理寺还有好脸子,去别的衙门一律都是耷拉着脸。
他虽然不懂得官场的规矩却聪明非常,而且很是细心,只要是他看过的卷宗和账目,哪里有问题直接一目了然,他不让手下人出去敲诈勒索是担心给他们埋下祸根,但他却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当然他也不会直接索要,先挑几个没靠山还胡作非为的软柿子开刀,抓起来直接大刑伺候,借此扬名,树立自己酷吏的恶名,等到文武百官对御史台谈虎色变,他再抓那些有油水的硕鼠。
他不喜欢当官儿是真,但是既然在这个位置了,就得干好,他原本并不想动阉党的人,后来想明白了,改变了主意,管他是阉党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只要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一律抓起来大刑伺候,年前的这段时间加上正月里他先后抓了三十余人。
当官儿的被抓起来了,家眷自然着急,免不得托人送礼,也不是送多少长生就要多少,送少了他还不要,继续关押,直到贪官家眷送出的银两对贪官来说伤筋动骨,他才找个借口放人。
抓了皇上的人或阉党的人,皇上和阉党总得找人传话请他放人,只要皇上和阉党传话儿,他一律卖人情,双方的面子他都给,如此一来落得个左右逢源,皇上和阉党都感觉他卖自己面子,认为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段时间长生积累了大量金银,账房的老先生和几个副手成天忙着登记造册,手下人则忙着将银两熔化并铸成一万两一个的大银锭,由于摞的太高,分量太重,连库房的地砖都压碎了。
在此期间倪家也帮了他很大的忙,送礼捞人的肯定是什么贵重送什么,并不一定都是银两,金子也不少,但金子虽然贵重,在当下却不怎么通用,通过倪家直接将金子换成银两。
还有不少送珠宝字画的,他也交给倪家换成了银两,他虽然不懂行情,但倪家肯定不会坑他。
正月下旬,大头率先赶了回来,他此番出去需先陪杨开去往西南的剑南道,处理好古衍的后事之后才能赶回位于河东道的天残门,再加上临行前长生还委托他去一趟漠北,寻找巴图鲁,故此虽然耽搁的时间不短,实则在家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大头并未找到巴图鲁,漠北去年遭了蝗灾,千里无人,再加上漠北本来就大,大头也不可能逐一找遍每一片草原。
有大头在,长生轻松了不少,他拿主意,大头执行,长生得以腾出手来一头扎进了六部,六部属于大衙门,下面还有不少隶属于六部的小衙门,六部乃朝廷柱石,对于六部的巡查是重中之重。
刑部看似权力很大,实则权力最大的还是吏部,他们掌管着地方官员的任免,卖官鬻爵,每一个都是肥耗子,捏住一个线头儿,一扯就是一大串,抓了小耗子,大耗子担心被扯出来,就会主动送钱捞人,长生此时已经恶名在外,众人都知道他胃口大,越送越多,到最后整个库房全部堆满了白花花的银锭,只能将存放案卷文档的那个库房腾出来,继续熔铸储纳。
长生也不是逮住哪一部就一查到底,今天查吏部,明天可能就跑到户部去了,自户部抓出几个,可能接下来就换到刑部去了。
他去各部也并不是只为查处贪官污吏,也是为了顺便了解六部的情况,只要将六部的情况摸清楚了,不但文武百官的立场一目了然,连大唐的现状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某日上午,他正在刑部翻看定罪卷宗,却突然自卷宗中发现了李中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