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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长生接话,余一已经冲进了后院,留下了长生和一地的尼姑。
这群尼姑的穿戴本就有伤风化,倒地之后更是上下失守,东西皆露,长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面红耳赤,不敢正视。
这群尼姑见多识广,见他这般神情,知道有机可乘,纷纷挣扎起身,一边求饶一边往外跑。
长生见状急忙高声呼喊,“哎哎,你们不要跑。”
尼姑们知道余一回来之后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哪里还会滞留等死,强忍伤势,蜂拥而出。
余一的马还在外面,担心她们会偷马,长生急忙跟了出去,果不其然,一个尼姑已经冲到了余一的马匹近前,正试图翻身上马。
余一的马匹颇有灵性,不等长生上前阻止便转身尥蹶,将那尼姑踢飞了出去。
那尼姑倒飞五尺落地翻滚,灰头土脸,狼狈非常。
便是挨了踢,那尼姑仍不死心,眼见黑公子正在不远处溜达,爬起身又朝着黑公子跑了过去。
长生见过黑公子踢人,见状急忙高声提醒,“别惹它,它也会踢……”
不等他说完,黑公子已经起脚了,那尼姑本就有伤在身,两度挨踢,直接闭气倒地晕死过去。
此时那群尼姑已经作鸟兽散,分头逃进了树林,长生不愿追赶,便站立未动,担心余一回来之后会埋怨自己,便高声呼喊,让众人不要跑。
想必听到了长生的呼喊,没过多久余一就从后院跑了回来,眼见前院儿的尼姑都跑光了,急忙冲出山门,四顾寻找。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们?”余一埋怨长生。
“我拦了,没拦住。”长生随口说道。
余一自然不信,但长生只是出手帮忙的,也没有抓捕坏人的义务,她也不便批评斥责,只得上前将那晕死的尼姑绑了,与此同时出言说道,“未央庵并不是什么正经庵堂,已然成了藏污纳垢之地,这群尼姑霪乱作恶,草菅人命,每人都有命案在身。”
实则不用余一解释,长生也知道这群尼姑不是好人,但人已经放跑了,想抓也抓不回来了。
就在此时,自后院走出几个男子,都是年轻男子,长的也颇为周正,不过几人明显纵欲过度,空虚乏身,一个个面黄肌瘦,精神萎靡。
几人走出山门冲余一道谢,见长生站立在旁,亦冲他行礼道谢。
余一绑好了那尼姑,转身看向几人,“那群恶人盘踞此处已有时日,必然聚敛了不少钱财,你们稍待片刻,我去搜寻金银,与你们做盘缠。”
“神尼容禀,在下知道她们的金银藏在何处,我带您去。”其中一人出言说道。
余一点了点头,与说话之人重回庵堂。
余下三人留在门外,长生猜到几人先前曾经经历过什么,而三人也知道长生能猜到他们的遭遇,尴尬无言,皆不说话。
不多时,余一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口袋,似乎颇为沉重,不消说,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细软。
余一放下口袋,自其中拿出几锭银子,分别扔给了那几个年轻男子,“此地不宜久留,拿了盘缠,赶紧走吧。”
几人捡起银两,连声道谢。
余一并不理会几人,随后又拿出两锭银子扔向长生,“多谢你出手帮忙,这是给你的赏银。”
长生抬手抓住余一扔过来的银两,“大师,你究竟是官差还是尼姑?”
“我既是比丘尼,又是朝廷命官,”余一将口袋扎上,放于马背,“小施主,你是哪门哪派的年轻才俊,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身手?”
道士跟和尚不是一条道儿上的,长生又不愿撒谎骗她,干脆不与回答。
余一救出的年轻男子共有四人,此时其中三人已经先行离开,只有一人滞留不去,看着长生欲言又止。
长生有感,出言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少侠,那匹黑马是不是您的?”那人问道。
“是,你想做什么?”长生上下打量此人,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虽然也如另外几人一般精神萎靡,却不似他们那般瘦弱,想必被抓来此处的时间并不长。
“少侠,我有要事在身,您的黑马能不能卖给我?”年轻男子将余一先前赠予的银两递向长生,“这些银两都给你。”
余一赠予他们的银两至少也有十两,寻常马匹可以买上好几匹,此人高价买马,想必是真有急事儿。
见长生不说话,那人急忙说道,“少侠,在下赵顺,主家突生变故,差我前去报信求援,谁曾想却被这群霪尼虏来拘禁,至今已有月余……”
余一自己也是尼姑,虽然未央庵的尼姑确是坏人,但霪尼二字却令她甚是不快,便出言打断了那年轻人的话,“耽搁了一个多月,什么事儿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