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暂时的吧,阿特莱特号迟早会恢复的,”白雪儿张头往厨房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傻乎乎的,什么都不要求。人情是人情,该交的星币不能少,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回头盖伊和小天慧都跟人家走了,咱们不是人财两空了吗?”
“嗨呀,这你就瞎操心了,”顾城很随意地摆了摆手,“尤大佬是什么人,还能亏得了咱们?再说,吞噬者号晚宴那一场一过,咱们明日号和阿特莱特号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想分,别人也不同意啊。”
“蚂蚱能串成一串,老虎能吗?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那两只老虎是一个被窝里的……”白雪儿把洗好的排骨往案板上一放,菜刀一拍。
“咳,咳咳咳……”白大姐说话太直白,岳阳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顾城歪着头,意味深长地打量岳阳,突然发现他衣领上别着个猫耳朵徽章,“你看看咱们老虎船长,多大的人了,还弄只猫在领子上。”
“你管我?我乐意,”岳阳给了顾城一个白眼儿,转头对白雪儿道,“别担心,交给你家船长,万事OK。”
白雪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岳阳笑嘻嘻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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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弘文的房间里,巫天慧还是从自己哥哥那儿听说,两艘船要暂时并行一段时间。
“哼,果然如此,”小天慧坐在窗台上晃荡着腿,一副深知内情的样子
巫弘文看着她,无奈地叹气,“之后一段时间,咱们都得寄居在人家船上,你听话一些,别给人添麻烦。”
“哎,”小天慧眼睛一瞪,“说清楚了,你们两个才是寄居,我可不是,我是正经的明日号船员,未来的二副!”
正在沙发上啃苹果的熊义差点被噎死,“二副?那大副是谁啊?”
“大哥啊,”小天慧一脸理所当然,“不过我的二副位置还不是很确定,雪儿姐肯定会跟我抢的!”
“你别胡闹了,”巫弘文靠着床头,这几天的休养让他过分苍白的脸上多少有了点儿血色,“我看船长对岳船长的态度,不像是要收归麾下的。明日号只是帮咱们的忙,等阿特莱特的船身恢复了,咱们还是要回自己船上去的。”
巫天慧扑哧一声乐了,“是你们两个搞不清楚状况,回不回阿特莱特,还是让大哥自己定吧。至于我,当初刚上明日号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只要能救出你们,我下半辈子就跟着岳阳了。反正,我之前也不算阿特莱特号的正式船员。对了,你们两个寄居在我们船上,这以后的租金,做任务的星币都得按时交,可别指望我给你们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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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吞噬者号上,罗行等在沃德的船长室外,脸色越来越黑。
“尤无渊这几天,跟伊凡和黛西频频联系各岛家族和民选代表,摆明是要控制七人议会的席位。你们船长却像个缩头乌龟,整天把自己关在船上,他就那么怕尤无渊?那他当初,怎么敢动的手?”
一旁靠墙而站的颜红笙,微微笑了笑,“罗船长最善心术,沃德是被什么打败了,您应该很清楚。眼下急不来的,得靠他自己迈出这个坎。”
“我怕等他迈出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罗行一拳砸到船长室的门上,可门内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行,我也不指望你们船长了,”罗行咬着牙退了回来,看着颜红笙道,“看在林赛阁下的面子上,我最后尽力而为。实在不行,我也就只能回亚特兰蒂斯了。”
“有劳罗船长,”颜红笙微微低头。
罗行转身就走,吞噬者号上重新回归了寂静。
颜红笙在船长室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一只手按上了门把,他手腕上的木镯化作尖刺插进了锁眼。
沃德并不在船长室里,书柜后的密道大敞着,颜红笙走了进去。
这条密道曾经通向供奉恶魔通信官哈里斯的房间,后来吞噬者号遭到雷击,哈里斯被劈个正着,连坨灰烬都没留下,消散的一干二净。
哈里斯是沃德跟恶魔王子奥卡姆联系的中间人,当初海上一战,尤无渊陨落,奥卡姆也重伤。哈里斯死后,沃德跟奥卡姆就彻底断了联系。
奥卡姆身份尊贵,不是普通的恶魔寄身就能召唤来的,想要召唤奥卡姆,必须以自身灵魂为代价。这也是为什么,在奥卡姆当初主动找上沃德后,给沃德留了一个通信官的原因。没有通信官,沃德想要召唤奥卡姆,就要焚烧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变成恶魔寄身。
颜红笙一步一步走到台阶最下方,黑漆漆的房间里,沃德独自站在当初供奉哈里斯的祭台前。
阿洁近乎无声地爬上颜红笙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道,“你真的认为,这个胆小鬼有奉献自己,召唤恶魔的胆量?”
“我不知道,”颜红笙嘴角翘起,“我想赌一把。人总是难以捉摸的,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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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无渊晚上要去赴伊凡的宴会,岳阳吃完晚饭,就趴在客厅等着。
大家都去睡了,岳阳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翻杂志,门旁边的窗户突然哐啷了一声,不知道被什么砸到了。
夜哨扇着翅膀冲门口叫了两声,样子很警惕。
岳阳疑惑地抬起头,这公寓一楼是公共的客厅,一进门左手边有扇小窗户,平时有人来,从窗户就能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岳阳歪着脑袋去看,门口空空如也,正疑惑,一张胖胖的小孩脸突然贴在了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