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这部戏真是奇了,第一代时女主就精神不好入院,第二代又这样,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邱淼淼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第一代女主怎么了?”岳阳无视林倩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跟邱淼淼凑作一团。
“你不知道啊,”邱淼淼掏出手机,“我进组之前,朋友发了好多爆料给我。”
邱淼淼点开微信给岳阳念:“爆料人说第一代苏沫的扮演者何嘉莉,在拍戏时进过三次医院。第一次是总说房间渗水,水会落到她的额头上。第二次,是总听到房间门外,有“喀嚓喀嚓”的剪刀声……”
岳阳一下愣住了,“什么剪刀声?”
“说是修剪花木的大剪刀,”邱淼淼比划了两下,一脸跟人分享八卦的兴奋感,“还说半夜看到墙上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就拿着大剪刀,要剪她的头。”
岳阳咕咚咽了口口水,“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邱淼淼往下划了划微信,“后面没说了,都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行了,”林倩君打断了两个人,“本来就够吓人了,别再瞎传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事儿自己吓自己。”
邱淼淼吐了吐舌头,岳阳沉默。他是真的很想把真实的现状说出来,可估计说了,就等于破坏作品了,天知道主宰会做什么。
从餐厅出来,岳阳又想溜去找叶垣,结果被林倩君抓到,押回了房间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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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中午,陪着阮欣桐的白雪儿出去买午饭,赵逸回了民宿找导演商量戏份的事,安静的病房里就剩了阮欣桐一个人。
阮欣桐盖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是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为了帮他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放弃了自己的资源,放弃了上升的事业,放弃了最好的光阴。
为了更好地照顾他的生活,她把自己变成了隐形人,精心料理他的所有。每天看着他光鲜亮丽地站在镜头前,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可是,当他拥有了名誉、声望、地位,他却只轻飘飘地给她留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没有名分,没有了当初的地位,也没有了背景,她连站在大众面前哭诉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那个人站在大庭广众下,搂着年轻美丽的女友,爱情、事业双丰收,对她却从来只字不提。她被彻底摧毁的生活,除了无边的空洞,只剩下了越来越无法消减的恨意……
只要能报复,她愿意付出一切!
埋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滑向了小腹。那里的狰狞疤痕一直在提醒着她,她做过的所有。
阮欣桐在梦里笑魇如花地坐在了那个男人跟前,将一份清晰的B超报告推到了他的眼前。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男人惨白着脸,双目无神,嘴唇不住地哆嗦。
看着重新变得青春靓丽的旧日爱人,男人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了,欣桐!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马上分手,我退出娱乐圈,我再也不出现了,我求求你了!”
“你怎么了?”阮欣桐故作困惑地看着痛苦流涕的人,“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男人全身都在颤抖,他哆嗦了好半天才崩溃地道:“不可能的,欣桐。我们一年多没在一起了,你不可能怀孕的……”
“你在怀疑我骗你?”
“不,不……”
男人看起来更害怕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阮欣桐平坦的小腹,“是我的,我知道,是我的……”
“这就对了。”
阮欣桐微笑了一下,低头轻柔地抚摸着肚子,“宝宝乖,爸爸妈妈再也不会不要你了。你以后要听话,帮妈妈好好看着爸爸哦。”
男人猛地一颤,软塌塌地瘫在了地上。
沉浸在梦中的阮欣桐突然皱紧了眉,推门而入的白雪儿猛地停下了脚步。
病床上的阮欣桐似乎还在沉睡,可她的被子中间却隆起了一大块儿!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正蒙着被子,坐在阮欣彤的肚子上!
白雪儿沉默地后退了一步,被子里的东西却慢慢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