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给陆瑶夹菜,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那谁说得准,外面的流言你不是没听到,多少人盯着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巴不得太子妃的位置换人呢,平宁侯府本就人单势薄,如今你不在京中,谁知道瑶儿会被人如何搓摩……”陆夫人意有所指,眼前不就有个人盯着太子妃的位置吗?
听说前些日子还训斥太子东宫无嗣,要东宫广纳妃子。
陆夫人若刚才的话是意有所指的话,这些话就是夹枪带棒了。
谁不知道,皇上准备了不少秀女,准备寻机会送往东宫呢。
皇上老脸有些挂不住,这种话竟然也说得出口,果真是商户出身,难登大雅。
皇上想发脾气,可又无可奈何,他能和哭哭啼啼的妇人一般计较吗?
“娘快别哭了,今日女儿就留在东宫陪姐姐住下,若有人欺负姐姐,女儿就打断他的狗腿,再请皇伯伯为姐姐做主,姐姐可是皇伯伯亲封的太子妃。”陆瑾儿一派天真道。
常贵:……
陆家人果然彪悍,这是个孩子说的话吗?
陆瑾儿是个惯会顺杆爬的,之前皇上为了弥补陆家,又不好对陆家加封太甚,便封了陆瑾为县主。
皇上脸上的笑容硬的,快僵住了。
陆瑾说完还不忘艾特一下皇上,笑着对皇上道:“皇伯伯,您说瑾儿说的对吗?”
皇上只能点头:“是,瑾儿说的极是,颇有伯山你年轻时的风姿啊。”
皇上岔开话题和陆伯山道,他能和孩子一般见识吗?
显然不能。
瑾儿甜甜的看着陆夫人:“母亲,您可别哭了,不然弟弟看您难过,可也要跟着一同哭了。”
皇上看了眼旁边被嬷嬷抱着的陆家幺儿连连点头。
他真的受够了,今日就不该来。
陆夫人拿帕子擦着眼泪:“怎可称皇上伯伯,不可失了规矩,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皇上:……
失仪的不止陆瑾吧?
“娘忘了,皇伯伯说和爹爹情同手足,女儿唤皇上伯父方能显女儿对皇伯伯的敬意。”陆瑾一番话十分真诚。
皇上笑着点头:“极是,极是,夫人莫要怪她,朕一向拿瑾儿当自己孩子看待。”
“皇上莫要被她骗了,她一个孩子如何护得太子妃娘娘,就是小孩子说胡话,皇上莫怪。”陆夫人嘴上说着莫怪,其实脸上一点歉意没有。
陆瑾接过陆夫人话道:“娘,女儿可不是胡话,女儿要进宫保护姐姐自然不能一个人,女儿会带几个拳脚好的护卫,女儿是皇伯伯亲封的县主,若动手伤了自个,便是对不起皇伯伯的厚爱了。”
“胡闹,哪有臣女进宫带护卫的,还不跪下请罪。”陆伯山呵斥道。
陆瑾儿这次倒是很听话的跪下了,眼泪花子往外流:“皇伯伯刚说是一家人,让瑾儿不必拘礼,女儿就是想带几个护卫保护姐姐,也不是要做别的,爹爹这么凶做什么?”
小孩子哭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惊天动地。
所有人都不敢劝,皇上坐不住了,他看了太子好几次,这死孩子愣是半个眼神没给他,没用的东西,养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瑾儿莫要再哭,不就是几个护卫,皇伯伯准了。”
陆瑾连忙叩首感恩戴德:“瑾儿谢过皇伯伯,皇伯伯果真是一代明君,英明神武,可比爹爹通情达理多了。”
陆伯山:……
唉,孩子大了,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