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在他揶揄地目光下,双手成爪,抓住睡袍动作敏捷的就往两边一拉,瞬间白皙但布着青紫痕迹的胸口暴露眼前。
霍慬琛内心无声轻叹,妻子执意要看,心知无从隐瞒。
那日故意不掩饰嘴角伤口,无非是反其道而行,让妻子放心。
慕泽楷愤怒之下,不曾思虑,第一拳就伤在脸上。
他不可能再与妻子分开过长时间,更别说要等淤青消失这么长时间。
所以,索性直接面对,这样坦然,似乎也会认为不严重,不然以她当时身体状况,他又怎会用这副姿容去见妻子。
不是给养病的她徒添忧心?
他了解妻子,显然妻子也了解他。
所以,那一个星期她不闻不问。
如今回了家,那些担心和在意也无需再掩饰。
望着就算过去了个把星期还十分明显的伤痕,慕槿歌红了一双眼,好一会就只是盯着没有动作。
“不疼的,”霍慬琛受不了妻子这样的眼神,目光盈动润泽,诱人心扉的同时又惹人怜惜。
她眼底的心疼不舍他都懂,正式因为懂,所以才不愿妻子目睹。
过去一个星期,他极力避免妻子看到身体,只因后来与慕泽楷动手拳头大多都落在了身上。
两人打到后来似是有了默契,全都往平日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招呼去。
慕泽楷是真恼了,所以下手没有留情,每一下都落得结实。
而他有心让他撒气,很多次可以避免,但他都忍下承受。
只因,杀了慕言他不后悔,可慕泽楷是妻子在乎的不多的家人中的一个。
如果几拳可以换来妻子对亲情的期盼,那么他愿意承受。
但这伤却不能让妻子看到,因为有些话不说彼此也懂。
可,终究瞒不住。
抬手,抚了抚妻子面颊,他似是无奈的叹了声,方才低低的诉说着情话,“我们相识七年,相爱五年,分开三年,多少个日夜已经不愿去计算。只是当再将你拥入怀中,每一天好像都是数着秒来度过。”
“总觉得自己能为你做的事情太少太少。”
慕槿歌轻轻贴着他的胸,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有些人也不是那么无法提及。
“慕言是不是死了?”她问的平静,提及那个人不再是满腔的怨恨。
霍慬琛突然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则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
“嗯。”
微不可闻的一声,慕槿歌却听的真切。
眼神就那么变了。
谈不上同情,但也没有报仇的痛快,倒是有些平静,和怅然若失。
那天醒来,母亲坐在床边。
似是感应,虽看不到,但却第一时间清楚她的变化。
几乎是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她关心的话语就已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