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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捂住自己的嘴,眼底瞬间湿润一片。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当她问及绑架瑾柔的后果时他是那样的无所谓。
“到了。”霍慬琛眼角余光瞥到徐乐宁复杂的神情,没有什么反应,对着慕语道:“我现在牵您去床边坐下,怎么样?”他极为尊重她的意愿,说话最后都会询问她的意见。
尽管看不到,可那日被女孩救走时那声“不怕”一直让她记忆犹新,像是有什么牵引着,让她莫名的安心与熟悉。
可记忆里,她并未听过那样温柔的女声,这股熟悉来得有些莫名,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自己遗忘的过去里是否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慕语点头,缓缓伸出手,让霍慬琛牵住时她下意识的蜷缩了下指甲,须臾才慢慢放松,在他的带领下挪到床边。
“您的身后就是椅子,可以直接坐下来。”
耳边再度传来他的声音,慕语依言坐下,被他牵着的手搭上另一只温热的手背上,他说:“这是她的手,不过之前太累,现在还在睡,您可能要稍等一会。”
落在手背上的手紧了紧,慕语无声微笑,“不碍事。”
只是太累又怎会住院?
这孩子言辞都极为妥帖含蓄,该是不愿她愧疚。
有心,她便也不拂他好意。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静静的似真的要等她醒来。
时隔四年重逢的母女俩,徐乐宁捂着唇突然难受的出了病房。
本该是喜庆的时候,可当看到病床上的槿歌……
几天前,她还是好好的,而现在伤痕累累。
这几天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慬琛在徐乐宁出去后也跟着悄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见到她出来,徐乐宁平复激动的情绪,“慬琛,这都是阿……言做的吗?”
不会是瑾柔,那孩子一直呆在疗养院照顾寒生。更不会是泽楷,他想要弥补都来不及。
能够让他绑架瑾柔来救槿歌,唯有慕言了。
经历了与寒生的离婚与网络抨击,她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放弃,打算重新开始生活,既然如此那就不再打扰对方,还一个平静。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之所以消失原来还在继续谋划。
那些过去难道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
“现在问任何问题都没了意义不是吗?”
无论槿歌是安然无恙还是伤痕累累,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做的又如何?
他们会帮她做什么?
不会的。
只要有慕瑾柔与慕泽楷在慕言与慕家之间,慕家就不可能真的对那个女人赶尽杀绝。
徐乐宁被噎的一愣,讷讷地张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她才轻叹一声,“对不起。”
是他们没有照顾好槿歌,分明承诺过在帝都绝对不会让她遇到危险的。
对不起吗?
如今她是还活着,如果出事了,这句对不起真是再廉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