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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兼听则明吧。”
穆敏笑骂道:“你这嘴巴厉害的,谁敢做你皇夫。有一个知难而上的,已经不容易了。”
姮姮哈哈大笑,留下一串笑声后快步跑出去。
阿狸去打了一壶酒,买了一包花生米,慢慢往他山下的茅草屋里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茅草屋的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形。
阿狸快步走上去,“师傅,您怎么来了?”
穆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闲来无事,你嫂子又不生,我便来看看你。这几天怎么样了?想通了吗?”
阿狸道:“师傅您等等。”
他进去搬了桌椅出来,又拿了两个杯子两双筷子,和穆梓一起就着花生米喝酒。
“其实我没有想不通的,师傅。”阿狸如实道,“我爹生我气,把我逐出家门,都是我应得的。是我害了我娘差点遇险,让我爹娘关系险些破裂……”
“你这还是没想通。”穆梓抿了一口烧刀子,“父母怎么可能不原谅孩子?便是你捅破了天,他们也得替你把天补上。”
“我没有埋怨,我只是内疚,我也没脸见他们。”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夕阳西下,彩霞漫天,也染红了茅草屋前这小小一方天地,把师徒二人相对而坐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副静止的画面。
过了很久小萝卜才长叹一声:“我想去辽东,找小可哥。”
姮姮把宋霆从辽东弄走,力排众议,启用了小可。
小可对辽东的局势很熟悉,又战功赫赫,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师傅,我想做逃兵了。”阿狸苦笑一声,自嘲地道。
“去吧。”穆梓捏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天地无穷大,出去走走,自然心中开阔,或许就能放下儿女私情,见到更广阔的天地了。”
“师傅,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穆梓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师傅说什么你就听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是打定主意了。我爹娘这边,或许过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也就原谅我了。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娘……”
“有你爹娘兄嫂,你只管去。”穆梓道,“要不等你嫂子生完,咱们师徒一起去。”
“师傅您?”
“再不到处看看,我怕我老了。”穆梓道。
“师傅,您是不放心我吧。”
是,不想他再重蹈自己覆辙。
十几年雪山之巅的守候,他无怨无悔,然而却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们,再走一遍那孤苦寂寥的路。
放下,才是最好的解脱。
这一段路,让他陪着阿狸走过吧。
“等你嫂子生了儿子,我再回来教导。”穆梓如是说。
“好。”阿狸举杯,“我敬师傅。”
“穆老爷,二公子,”有人骑马而来,遥遥呼喊,“大奶奶要生啦——”
穆梓和阿狸同时站起身来,相视而笑,齐声道:“走!”
阿狸骑上马,往半山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双腿夹紧马腹,“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