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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流云都认为,并且反复强调,这件事情是她对燕川真爱无疑的表现。
毕竟她认为的生死关头,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替他遮挡住。
为什么强调“她认为”?
因为等她不由分说、不容反抗地把燕川压倒在地后,他们的身后,瞬间光芒大盛,像一场最美丽的烟花盛会,噼里啪啦声中,升腾起了美丽的烟花。
远远不是爆炸。
燕川的记忆中,关于这件事情的,是绚烂的烟花,眼前的金花,突然而至的疼痛以及……柔软的胸部。
而流云紧闭着眼睛,双手抱住燕川的头,胖乎乎的包子脸都快挤到一起,扭曲惶恐却又……义无反顾。
然而等了许久,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比想象中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低了很多,而且疼痛也没有如期而至。
流云愣住了,慢慢回头,就看见照亮天际的美丽烟火,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竟然不是用火药来炸他们?
她误会了什么?
“还——不——快——起——来!”燕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
流云低头看着他气到变形的脸,听着他磨牙的声音,再看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姿势,感受到身下坚硬的身体(别瞎想),她的脸瞬时红到耳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燕川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对不住啊!”流云忙伸手去拉他,“我以为是有人要用火药来炸我们,所以才……快起来,地上凉……”
大哥,你躺着不动,是要碰瓷的吗?
燕川却没有伸手,只微动了下、身体,然后又一动不动。
流云:“……”
总不能因为她的无心之失,不,好心办坏事就这么小气吧。
她难道不是先人后己,舍生取义地救他吗?不感动就算了,现在臭着这张脸瞪她,真是狼心狗肺!
流云委屈极了,控诉道:“燕川,做人要厚道,我是担心你才……”
“担心我,所以把我肋骨压断了?”燕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危险来临前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他非铁石心肠,心里的震撼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甚至可能已经做出了对她未来的承诺。
但是!
他他娘的也真不敢动啊!
刚才她压倒的瞬间,他就一阵剧痛,刚才她起来的时候,他也尝试着动一动,结果一动弹就是钻心地疼。
蒋嫣然曾经在军中普及过急救知识,他近水楼台,格外多学了些。
肋骨折断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不能随意挪动,否则刺伤了内脏,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你骨头断了?”流云的眼睛瞪得溜圆,即使是晚上,燕川都能看出里面折射出来的名为“愚蠢”的光芒。
“以后不许吃晚饭了!”燕川怒道。
她的身体简直就是大杀器,虽然也……挺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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