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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弃看完信,面色冷峻,眼神慑人,顿了片刻后让人把温大夫请来。
“将军!”温大夫拱手行礼,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事实上,自从给苏清欢施针之后,他回去后就开始煎熬。毕竟他见了苏清欢的身体,虽然自己觉得那时候为了救人,并无亵渎之意,但是上位者未必这么想。
他害怕陆弃杀他灭口,甚至想过请穆臣帮他跟陆弃求情。
但是一来他拉不下脸,二来也不能,更不敢把当时的情况让穆臣知道。那样的话,陆弃更有理由灭口了。
煎熬了数日,陆弃也没什么动静,他的心慢慢放下了,结果突然听说陆弃找他,吓得一激灵,嘱咐了小徒弟几句才来。
陆弃摆摆手:“不必拘礼。上次夫人的事情,多亏你了。”
这就要来清算了吗?温大夫后背冷汗涔涔,拱手道:“将军言重了。那件事情,会烂在我肚子里,至死都不会有人从我口中听说。”
无论有没有用,还是要先表态。
陆弃看见他眼神中无法掩饰的慌乱,笑笑道:“温大夫不必紧张。正如夫人所说,她也是大夫,所以我比别人,更明白有些急症之下,大夫的情非得已。那日之后,我挂心夫人和腹中胎儿,没有当面向你道谢,倒让你误会了。”
温大夫见他面色难得的温和,口气真诚,不由松了口气,有几分惭愧地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陆弃道:“我今日找你,一来当面谢你当日相救之恩;二来想问问你,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上京?”
温大夫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道:“怕是不行。夫人的身体,不将养月余,怕是难好。”
陆弃盘算了下,喃喃道:“不行,那怕是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温大夫下意识地问道。
陆弃摆摆手:“不是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多谢温大夫。”
说着,便让侍卫取了一千两银票,对温大夫道:“出门在外,没什么好东西,只好俗气地用银子来感谢,你不必推辞,这不足你为我救回她们母女功劳的万一。”
说完,便让侍卫送他出去。
陆弃手指敲击着桌案沉思。他现在必须要进京,不能再等。
如果问苏清欢她能否承受,怕是她要逞强,所以他便叫了温大夫来问,果然正如他所想,不能让她长途奔波。
实情是不能告诉她的,可是离开那么久,也瞒不住,陆弃犯了难。
苏清欢去明唯那里看了看他。
明唯头发还没长出来,只有青色的发茬,头上的伤疤触目惊心,然而一双眼睛,如往日般炯炯有神,其中有温和的笑意漾开。
他笑着对苏清欢道:“我这算是体验了一次剃度,感受不太好,以后断然不会有遁入空门的想法了。”
苏清欢替他诊脉,道:“恢复得极好,红尘万丈,是好吃的不够多还是好玩的不够多,怎么舍得割舍?”
“夫人所言甚是。”明唯爽朗笑道,关切而不失分寸地道,“听明珠说,夫人不久才发生了意外,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来是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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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苏清欢笑吟吟地道:“意外而已,现在已经无虞,多谢明大人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