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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这事,她一脸认真地道:“奴婢准备的那些鸡鸭鱼肉,怕是都要坏在厨房中了,真是可惜了……”
苏清欢:“……”
你这样说话容易挨揍知道吗!
可她坐了两个时辰的车,觉得有些困乏,小腹也胀胀的,有些下坠感,便没有与白芷开玩笑,懒懒地道:“去要些热水来洗漱,如果驿馆里有红糖,给我冲一碗热热的红糖水来。我肚子难受,葵水要来了。”
白芷忽然一脸惊恐。
苏清欢连忙道:“怎么了?”
“夫人,奴婢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给您带那个带子了。”白芷沮丧地道,“奴婢这丢三落四的毛病,算是好不了了。”
她说的是苏清欢用棉花缝的“天使”。
苏清欢:“……不要紧。包袱里的衣裳,有没有新的棉袄夹袄,拆点棉花出来,我晚上……”
“这么热的天,奴婢没有给您带那些。”白芷恨死自己了,“奴婢这就去外面找找,看能不能有。晚上奴婢不睡觉也要帮您做出来新的!”
苏清欢见她脸急得红通通的,笑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我这几日都难受,约莫着快来了,但是不也还没来?出去找找,肯定能找到。实在找不到,就跟罗猛说,路过集市的时候去买点棉花来。”
如果就是惨烈地来了,反正在马车里,大不了……算了,不能想了……肯定来得及!
白芷却觉得很过意不去,替她弄来红糖水后,自己跑到外面去找棉花,找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干净的新棉花,歉疚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惴惴不安。
再说陆弃,桌案上放着半篮草莓,不少已经被碰的不像样子,他却舍不得扔,看了半晌之后,站起身来去巡营——今晚没有她,他睡不着了。
她在庄子的时候,因为知道随时想见都能见到,所以即使想,也还是觉得她在身边;现在却不一样,一去怕就是数月,陆弃发现自己不能想到这里,一想便觉得日子煎熬。
希望她路上一切顺利,到达之后表兄也能够转危为安。
苏清欢睡得也不安稳,喝了一大碗热热的红糖水,除了跑两趟厕所外,竟然丝毫没有缓解小腹的不适,直到凌晨才勉强睡去。
没睡多久就被白芷喊起来:“夫人,该起床了。”
苏清欢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嗡嗡地疼,按着太阳穴道:“赶紧收拾一下。”
白芷见她面色有些不对,上前摸了摸她额头,又是惊讶又是心疼道:“夫人,您发烧了。怎么就发烧了?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苏清欢勉强笑道:“才走了小半天,哪里就累了。是昨天早上我就去池子里泡,头发没干就见风了吧。没事,我药箱里有药,回头吃几粒便没事了,别咋咋呼呼耽误行程。”
说完,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脉,想看看到底是风寒感冒还是风热感冒。
结果,她瞬时震惊。
白芷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吓得快哭了,扑过来道:“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