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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撇撇嘴,把当初摔倒的事情始末说了,然后诚实地道:“当初我是一心一意要嫁给程宣的,所以不会轻贱自己……”
“嗯?”陆弃不愿意了,“那现在要给我,岂不就是三心二意,没想嫁给我?”
苏清欢:“……可是我已经嫁给你了啊!”
想到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像条死狗一样被抬进来,陆弃觉得很羞耻。
“那个不算!”他道,“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我什么都不会缺了你!”
“迂腐。”苏清欢翻个白眼,“白纸黑字还不算数?”
“苏清欢,清清白白的女孩家,矜持点行不行?”陆弃怒瞪着她。
“我倒是想矜持,”苏清欢看看自己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可是我天天被你脱得干干净净按住揩油,那时候你怎么不说矜持!混蛋!”
陆弃终于绷不住,脸上露出笑意,弯腰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起来,给你穿上。”
苏清欢往被子里缩了缩,警惕地道:“你离我远点!”
陆弃笑了笑,当真没再动她,规规矩矩地把衣裳叠好放在炕边。
“呦呦,”他斟酌了片刻,道,“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毅然决然地离开程宣,后悔过吗?”
多年青梅竹马,一刀两断,无益于心口剜肉。
这种决绝,让身为男人的陆弃都自愧不如。
庆幸的同时,更觉得惶恐——倘使有一天,她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对自己也如此呢?
“为什么要后悔?”苏清欢短暂怅然后,嬉皮笑脸的道,“我有钱有田,还有自己的男人,一夜七次,夜夜销魂,为什么想不开去跟别人争一根烂黄瓜?”
陆弃瞪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想要文艺风?好的。
苏清欢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仰望房梁:“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年少读不懂三毛,读懂的时候,已是伤痕累累,泪流满面。
“所以,”她看着陆弃,眼中像有无数星光闪耀,“程宣也好,陆弃也好,对于喜欢的人,我想要的,只有唯一。”
对于娶不上妻子的穷人来说,这是最廉价的东西;而对于三妻四妾的贵公子们,这两个字,太过昂贵。
陆弃听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只怕你说到做不到,别人说什么,怕你又开始有别的想法了。”
“我都认错了,为什么还揪着不放!”苏清欢气呼呼地道,“更何况,我也只是生气,没想把你扔掉!”
恋爱不吵架,那是养只鸭!
吵吵闹闹,作死和好,才是甜蜜的恋爱,不是吗?
陆弃突然沉默了下来。
苏清欢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试探着道:“还生气?要不,我豁出去,以身相许?”她伸出洁白的胳膊,假装要掀开被子,贱兮兮地笑着冲陆弃勾手,“大爷,来玩呀!”
陆弃面无表情:“先把爷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