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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热情的院长,秋意浓上了车,扣上安全带,低头翻看着拍到的照片,这些照片是妈妈很小的时候拍的,非常珍贵。妈妈是在两岁左右被外公外婆领养的,那时候妈妈没有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从来没有和她或是画儿提起过。
完全沉浸在对妈妈的回忆里,手机屏幕一跳,进来一个电话。
她在甩开保镖之后就关机了,刚才拍照片才开机的,这会儿是宁爵西的电话。
“浓浓,怎么不听话,把保镖甩了?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没事,电话里说不清楚,回去再说吧。”她发动车子,挂了电话,驱车开离了孤儿院。
不知不觉开车到公寓楼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需要冷静冷静。
熄了火,上楼,进屋后满地都是箱子,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她就在这满屋子的箱子里艰难挪到卧室,卧室里还没收拾,她全身又累又困,不由自主的躺到床上。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耳朵里隐约听到了开关门声,然后就有人在摸她的脸,她一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
宁爵西摸着她的脸蛋,蹲在床边:“怎么在这儿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现在在我家。”
她笑了笑:“这里明明是我家,不……不对,也不是我家,我已经把它卖了。”
“要我拿房本给你看?”他一副看小笨蛋的眼神看着她。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一下坐了起来:“宁爵西,你别告诉我,你从那个买主手里又把房子给卖走了。”
“还不算太笨。”
“你花了多少钱?”
“七百万不到。”
“你……”她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气恼的打他:“你活活被人赚了将近二百万,你要是买的话,干嘛不直接从我手里买,你钱多人傻是不是?”
“我要是直接从你手里买,你当时肯卖么?”他捉住她的小手,好奇的刮刮她的鼻尖。
“你就是人傻钱多!”她推开他的胸膛,翻身下去,进了洗手间。
男人跟着进来,看着她在水池前洗脸,“你下午甩了我的保镖去了哪儿?”
她埋头洗脸,洗完脸,随手拿了擦脸的毛巾过来,擦拭脸上的水说:“没去哪儿。”
他走过来,拿起她的毛巾,替她把耳边没擦干的水擦掉,摸着她的脑袋,叹息:“你真当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偏过脸蛋,慵懒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睁着一双水眸,笑着反问他。
他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女人,眼底一片柔色涟漪:“很好猜,不是么?你说你母亲并非是你外公亲生,有可能是抱养,那么抱养的地点最有可能就是在孤儿院。沧市一共就一个孤儿院,你去了那儿查你母亲当年的资料是吗?”
她白皙的手指在他有些硬的胸膛上划圈圈,语气很是无赖:“我可什么也没说,倒是我肚子有点饿了,可是我又很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