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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窗外清扫庭院的几个下人往这里张望了好几次,男人伸手指腹摩擦着她的脸蛋,在这幽寂的车厢里淡声低语:“你讨厌我也好,烦我也罢,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她有她的残忍,他也有他的,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也可以称得上是绝配。
收回手,帮她把安全带系上,然后开车,出发。
车子上高速的时候,天色还早,屏幕上显示三点十七分。
高速上玩的就是心跳,他车开的极快,一路超车,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就下了高速出口。
耳边飘来男人不露痕迹的嗓音:“晚上住我那儿。”
“我有住的地方。”
“你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装傻?”宁爵西转头看她眼角的僵笑,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温度:“你要的我都给你办到了,那么我要的呢?不给我?”
按下自动驾驶,他始终盯着她的脸,捕捉到她眼角的僵笑。
秋意浓手里翻着手机网页,并没有看他,半垂眼眸浅笑起来,若无其事的说:“我没有说不给啊,只是今晚的话我要搬画到画展那儿,可能会很晚,改天或是什么时间,我听你安排。”
男人黑眸如泼了浓墨般注视着她,吐出一个字:“好。”随即收回视线,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那就今晚,不管多晚我等你。”
不管多晚我等你……
明明他的声音不大,秋意浓耳膜却震的有点冷,睫毛颤了颤,她动手继续翻关于银亚新任CEO的新闻,“好啊,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
他一双深暗的目光锁在她脸上:“晚上外面很冷,我去接你。”
“不要。”她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喉咙,抬眼看着前方的路,嗓音中弥漫着轻佻的笑容:“如果宁总还知道疼人的话,那晚上早点结束放人,我就可以早点拦到出租车回家,不会很冷。”
听着她嘲弄的语气,他眉目没有波痕,静静开车。
到了目的地,岳辰仍在搬画,还有一部分没有搬进去,秋意浓走过去帮忙,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臂,对上男人温柔和煦的眸光:“这些体力活男人来做。”
他把外套交给她,挽起衬衣袖口,从车后备箱小心翼翼的搬起两幅画框。
于是,在小巷口有很多人看到英俊儒雅,长身玉立的男人穿着一身干净昂贵的白色衬衫在搬东西,那架式,那画面,本身就是一幅画。
等画全部搬进去,秋意浓弯腰仔细清数了一下,一样没少。
见岳辰忙的满头大汗,她特意跑到隔壁小超市买了一杯热饮过来:“辛苦了,谢谢!”
岳辰受宠若惊,接热饮时特意看了眼旁边的宁爵西,总感觉老板的眼神嗖嗖的冒着凉气,他快要万箭穿心而死。
岳辰顶着巨大的压力,握着滚烫的热饮,弱弱的问旁边正在忙碌的秋意浓:“秋小姐,好象宁总没有喝的。”
秋意浓站在一面墙前正研究画要挂多高才合适,头都没抬的说:“你们宁总不爱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