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严忠小跑着跟了上去,并在心中暗暗赞同。
就该殿下抱着主子才是,这姿势才是正确的,合理的,无可挑剔的!
……
次日清晨。
谢昶宸要上早朝,因此天不亮就起了床。
大婚过后,某人的强烈占有欲就溢了出来,不准男子,包括太监在内的任何男性生物进寝殿服侍。
此刻谢昶宸熟练地穿好太子衮服,带上玉冠,系好腰带香囊。
一切收拾完毕后,他回首撩开了帷幔。
陆遇宁侧身躺在大红喜被中,雪白肌肤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只能从修长脖颈隐隐窥出云被下的玲珑曲线,那是除了谢昶宸谁都不能见的美好,恰似海棠香雾,艳秾迷醉。
谢昶宸坐在榻边,低头轻轻吻了陆遇宁的眉心,温柔道,“阿宁,我去上朝了……”
“唔……”陆遇宁人半醒未醒,未睁开眼,只从被窝里探出雪白藕臂敷衍地挥了挥。
“去吧。”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她这一身冰肌玉肤,除了某些伤痕略粗糙外,细腻到根本挂不住被子,喜被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许多外人不方便看的春色来,更能隐隐约约看到……
谢昶宸眸色一深,用了万分的克制力才能控制住内心的变态渴望。
他颤着手将被子拉上来,将陆遇宁包裹得严严实实,再低头亲了好几口,才决然踏出房门。
再看下去,他今日绝对走不掉了。
殿外。
以往戍守的侍卫皆换成了年长的姑姑一类,严忠和云杉云柒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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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宸问,“昨日阿宁去了何处?”
云杉踌躇须臾,还是说了大概。
“回殿下,主子同属下二人去了南山,主子烧了一封信撒出去,然后下山请人刻了两块牌位,其余就没了。”
牌位?
谢昶宸微微拧眉,稍有不解。
师兄他们在神医谷安息,阿宁不至于再做牌位……
难道那信是她好友所送,竟又是噩闻?
接连有亲人好友离世,也无怪乎阿宁会觉得疲累,谢昶宸当即就不想去上朝了,这时候的阿宁肯定需要人陪伴在侧。
只不过……
谢昶宸想起她这两日强装的镇定面具,又沉沉叹了口气,或许他也该给阿宁留些自由的空间。
他站在原地好半晌未动,面色几经变换,严忠心里渐渐打起了鼓。
不得不开口提醒道,“殿下,您该去上朝了……”
谢昶宸回头望了一眼,又叹了口气,“好好照顾阿宁……若有任何事,及时来禀。”
严忠恭敬道,“是,老奴明白。”
似想到什么,谢昶宸看着云杉云柒,声音冷厉,“再有昨夜之事,孤不会轻饶。”
虽从暗卫转为明卫,但不向主子禀告行踪是大罪。
云杉和云柒也知晓她们犯了极大的疏漏,若是以往,早就被影逸大人惩罚,此刻已经算得上是殿下格外开恩了。
二人连忙跪地,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