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简直烂到了泥里,直到开着车子回家,我二话不说的就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咬了咬牙,“马娇龙,你做的孽什么时候能还清。”
我不敢去想许美金把衣服脱了只剩下黑色文胸的样子,她简直变化太大了,以前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这是现世报吗,居然被吓唬回来了,我靠……
晚上饭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吃,程白泽忙工作没回来,文晓妮又去见之前的在市里的老朋友了,说是顺便要打听打听租门市还有进驻家居城之类的价位。
我倒是为姥爷还在闷气中而感到庆幸,至少我这一刻真的很不想去硬装笑脸,什么话都不想说,所以三个人,一顿饭就在潦草跟安静中吃完了,姥爷吃完饭就回卧室躺着了,看样子是腿还没缓过来,看着还在收拾桌子的宗宝,我张了张嘴:“宗宝,等我们租完了店铺,都忙完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做什么。”
“我想把手术做了。”说着,我努力的轻松一些看着他:“反正我以后也不想娶媳妇儿,也不想嫁人的,那就做了吧,要不然麻烦。”
“那麻烦什么,你上厕所应个急的多方便。”
宗宝闷闷的应着,动作一顿,看向我:“做完了,就彻底的没希望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点头,“我想好了,做完了,也就不会在想些别的了,可以一心一意的变成个大先生。”
“那……你的阴阳之身这点……”
“破不破阴阳之身应该跟手术没关系的,我就是做了手术,我这辈子也是阴阳人,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宗宝张了张嘴,随即摇头:“好像不可。”
“什么。”
宗宝摇摇头:“算了,反正,我听你的。”
我没在说话,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钱包,还好,那天掉河里的时候没有把钱包带到身上,否则被淹了,这唯一的照片都保不住了,抿了抿唇,我抽出里面的照片慢慢的走到阳台,腊梅还没开,但是已经有香气了,抽出凳子坐下去,我轻轻的摩挲着照片,还好,他是正脸,我想,要是靠他自己走出去要好久的吧,我要是做了手术,也算是把这念想彻底的给断了。
提了提气,眼睛有些发红,慢慢的把住照片的两端,伸手刚要一撕就听见宗宝在身后喊我,我应了一声,赶紧擦了擦脸,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宗宝扬了扬我的手机:“肖助理的电话。”
“他有事吗。”
“不知道。”宗宝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我:“找你。”
是我影响到他工作了吧,肖天为了我也是挺不容易的,我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