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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大的震撼,因为开棺的一瞬间,谁都没看着‘人’,或者是那堆本该烂的就剩白骨的尸体在哪了,映入眼帘的完全就是一堆,或者说是慢慢的一棺材枣红色嫩呼呼的‘肉酱’。
‘肉酱’的形容还有些笼统,总的来讲就是都玩儿过玻璃球子吧,我们这叫‘弹溜溜’,满满的一棺材就好似小孩儿弹得那种玻璃球子,完全分不清四肢头脚,只能看见这些长得跟溜溜一样的枣红色的肿瘤,OK,专业来讲就是尸竭,一层一层的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的生满了整个棺材,依稀的能从棺材头的位置看出来人的毛发,所以那应该是许刚他妈的头了,但可惜,五官已经完全找不着了。
这帮人吐得天昏地暗,我想要不是看吐得腿都软了有些人肯定就要往山下跑了,这哪里还有尸体了,分明就是一大锅满满当当的肉球啊!
“许叔,你看见了,现在是烧……还是留着重新葬?”
我看向许刚那张又青又白的脸,真不忍心问,但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我既然是阴阳师,就要压抑住自己本身的情绪,天知道我这一刻有多恶心!
许刚压根儿就不往棺材里瞅,背对着我不停的摆手:“烧了……烧了,我不行了,我不能看……这哪里还是我妈了……快烧了……”
我点点头,叫了宗宝起来跟我一起把把酒倒在这棺材里面以便杀菌,这东西的生长能力十分的强,只要是一小块尸竭,埋在土里,要是没‘杀死’了,那很有可能有一天就会生长出一个‘土堆’出来,也许是这酒的度数真的很高,又或许是棺材里还未长出来的尸竭太嫩,酒淋下去的时候居然发出了‘嗤嗤’的声响,风一吹,伴随着冒出来的白烟儿居然还发出了一股烧糊了的味道,这场景像极了我最早在雪梅姨那里看见的‘融尸’,宗宝一边别着自己的脸一边往棺材里倒着白酒,看着我嘴里直说着:“这东西太恶心了,以后我宁愿你接驱鬼的活也不要在做这些了。”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酒倒的差不多了我开始倒汽油:“你以为阴阳师是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的吗,差不多行了啊,你可是我二大神,别人可以恶心,你给我憋着。”
其实阴阳师这个行当你真的选择不了,论起来,每回都不简单,遇见这种的应该算是运气好,遇见难的那真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干,驱鬼看着好像很简单,但也是分等级的,鬼就像是小偷,不会正面袭击你,大多数都是出其不意的要你的命或者是吓唬你,说句难听点的,他们都很猥琐。
而诈尸一类的就像是抢劫,正面进攻,凶猛无比,但是没脑子,这点跟魂魄作妖比起来还是差一成。
而最难得就是风水摆阵,那个就全凭自己的道行了,说白了,这一切的基础都得是道行加见识还有强大的接受以及应变能力,很多时候,你必须要像个警察,懂刑侦,会观察,还要有经验,否则,你很有可能就在一个不小心死到犯罪嫌疑人手里了,应该万幸了,至少尸竭这种,只是恶心,恶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