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洗手间之后,我赶紧把自己的后腰撸起来对着镜子照着,由于角度比较别扭,我看不太清,但皮肤表面并未看出什么异常,用手再摸上去,还是有黏糊糊的东西,不是汗,很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并没有味道,一时间我真的搞不清这是什么,脑子里浮现了那个鸭舌帽的男子,直觉跟他有关,但是我没看清他的脸,听声音我也绝对不认识,但是这事儿肯定有问题,怎么被他撞一下我这腰就疼上了?
晚上我躺在姥爷旁边的看护病床上一直都没有睡好,后腰疼的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好似一直有个人在絮絮念叨什么,类似某种咒语,我在梦里能隐约的看见一个人坐在一个坛翁面前,双手合十背对着我,不停的说着什么,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背身,猛地屁股坐了起来,程白泽!
“娇龙,你怎么了。”姥爷躺在病床上侧着脸看着我:“怎么一头大汗的,做恶梦了吗。”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摇摇头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天色已经大亮,后腰在我坐起来的一瞬间就奇迹般的不疼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也没有黏腻腻的感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梦到程白泽?!
“娇龙,你是不是想着捐肾这件事儿所以害怕了啊。”姥爷见我不应声,继续开口说着。
我缓和了一下心情看着姥爷笑了笑:“没有,大概就是在医院,所以休息什么也不太好。”
姥爷点了一下头:“哎,你别紧张啊,你一紧张我也跟着紧张。”
我咧了咧嘴角,没有在多应声。
早上陪着姥爷吃完了早饭,我心里还在合计着那个梦,正想着要不要给程白泽去个电话,病房门外就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是小姑跟小姑夫。
“你把孩子抱回来吧,现在把他自己放在农村你也不放心啊,抱回来我也可以看看那孩子长什么模样。”
“说了很多遍了,天赐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要听我大哥说的那些没用的,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合计,等乔乔这事儿过去了我就回去了。”
“别啊,我已经给你这么长时间了,我妈也很担心你,总怕你一个人在外面身体吃不消,咱们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得,你要是为了乔乔的事儿你跟着我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要是再说旁的,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那好,那现在咱们先不谈,先办乔乔的事情吧。”
说完,小姑直接推开了我病房的门,看着我:“乔乔,乔乔啊,咱们上楼吧,医生说结果出来了让咱们都过去。”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跟姥爷打了个招呼就跟小姑向门外走去,从小姑跟着我们回来的时候开始,小姑父就想跟小姑复合,并且知道天赐的事情以后,也立刻的表明心迹,说自己会好好的待天赐,希望小姑在给他一次机会,小姑当然还是一副不愿意过多言语的模样,但是越拒绝,小姑夫越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