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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罩没了,衣服开口处也被撕裂了。”
孙冰心吐着舌头笑道:“不好意思!”
死者胸口有戴胸-罩的痕迹,但是胸-罩却不见了,我现在没带验尸伞,不过可以先推测一下。凶手用刀割掉了死者的胸-罩,把手伸进衣服里上下抚摸了一遍,因此将衣服开口撑坏了。
接下来的重头戏是死者的脸,死者的脸被划了许多刀口,乍一看仿佛是随意划的,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刀口是左右对称的。
死者下巴附近、颧骨、太阳穴附近各有一处很深的刀口,我注意到颧骨的刀口里流出一些透明液体,尸体身上有时会渗出一些液化的脂肪,但死者的脸并不胖,应该不至于。
我拿棉签蘸了一些这种液体,嗅一嗅,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便让孙冰心先拿回去化验吧。
孙冰心纳闷道:“这刀伤好像是在脸上写了三个倒八字,有什么含意吗?”
我摇头:“不清楚,难道凶手是一个追求对称的人?”
熟人作案时,时常会把死者的脸毁坏,因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会让凶手感到不自在,但这个案子似乎不太符合这一点。
另外死者的下巴被横向切了一刀,刀口特别整齐,几乎是水平的。
凶手似乎是怀着一种做像手术一样精准的态度在毁死者的容,这一点着实古怪。
此外,死者的眼皮也被割掉了,割得很整齐,使得死者两眼朝天,看着像死不瞑目一样。
望着死者沉思了一会,我说道:“翻过来吧!”
我们把死者翻了个面,在死者脖颈和肩膀处有三处刀伤,比较凌乱,像是在奔跑中胡乱砍的。另外在背部有一处极深的刀伤,几乎贯穿了死者的胸口,我在周围按压了一下道:“这个致命伤应该是死者摔倒之后,凶手用刀重重捅下去的,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了,死者腹腔内空气流失,内外压不等,致使肋骨被压断了两根。”
“激情作案?”孙冰心问道。
我没说话,从目前种种迹象看,是有可能的,最难破的案子就是凶手随便挑一个路人杀了,这种案件往往只能靠运气。
黄小桃走过来说:“验的怎么样了?我这边发现了两样东西。”
她手上是两个证物袋,一个红色胸-罩,还有一朵枯萎的雏菊。
黄小桃说道:“这朵花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凶手留下的,但这片地方应该长不出来。”
我摆摆手:“尸体带回去,脸上血太多了,得回去清洗一下。”随即拍着腿站起来:“去看看那辆车!”
我们来到女骗子的车附近,任警官站在车边正在观察,他说道:“瞧这里,被擦掉了一块漆。”他指着右侧车灯旁边。
我进到车里看了看,那四个捡到车的杀马特少年在车内四处扔的都是烟头、啤酒罐、零食包装,看得我一阵皱眉。我用洞幽之瞳来回扫视一下,在座椅的夹缝里找到几根长头发,微微打蜷,和死者的头发有点像。
死者究竟是不是女骗子,想确定还缺乏决定性证据,我们回到局里后,我用酒精清洗了一下死者的脸,然后拍下照片拿给那骗子看。
看见照片,他号陶大哭:“这是我媳妇啊!我们虽然骗钱,但从来不谋财害命,谁这么狠心啊!”
死者身份总算是确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