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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来的铜钱量自然也是成倍的增加,数量一多,质量也就跟着明显下降。
后来到了万历二十年,为了援助朝鲜抵抗倭寇的侵略,那军费开支一下猛增了十几二十倍,但是收入却是没有增加!
万历皇帝为了应对这入不敷出的局面,只得是一面大肆派遣太监在全国各地收税,一面增加铸钱,以补充财政收入!
万历二十年之前,全国只有六十座钱炉铸钱,到了万历二十年时,已经达到一百座钱炉,到了万历三十年,已经是达到四百五十座!
如此可以想象,那时钱炉铸钱的盛况,整个万历朝,究竟铸造了多少铜钱,那根本就是无法统计。
大量的铸造铜钱,使得铸钱的原料紧缺,铜价大幅上涨,许多的官炉无利可图,只得是又纷纷关闭。
官炉关了,可是匠人们要生活啊,于是他们纷纷铤而走险,自行铸钱,如此一来,质量就更加是没有保障,许多的铜钱入手即碎,这情况可谓是比比皆是!
正是在这样的历史大环境下,官铸铜钱的质量,便是完全不能和万历朝之前的铜钱相比,对于铜钱质量的管理,自然也就日渐疏忽,
慢慢的,到了现在崇祯四年,这造出来的铜钱就是这个样子了,造的人没觉得哪里不对,也就没人在意。
当然,这里面偷工减料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总体来说,那也是一年一年循序渐进的结果,和曹珖的关系其实不大,以前的每任尚书都是这样干的,他也是外甥提灯笼,照舅而已!
然而事情虽然是如此,可是架不住有人存心要找事啊!
曹珖还是不安的对周延儒问道:“大人,这事情你看后面是谁在鼓动!他张宝祥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寻下官的霉头啊!”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还能是谁,除了东林党,还能有谁!”
不用证据,也不用调查,对于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来说,一切的政治活动都不需要调查,也不需要去向谁打听,一看,就知道是谁在搞事!
他周延儒能混到首辅这个位置上,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事情他一听,就知道是钱谦益他们在后面搞鬼。
他们这是要借铸钱案,来向自己施加压力。曹珖是自己的好友,也是自己一派重要的人物,他的事情,自己不能不管,他出了事,对自己一派的打击可谓是伤筋动骨一般!
所以自己必须要救曹珖,要保他,要不然,自己一派的人心就要散了。
这铸钱一案,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应对了,应对的好,没事,皇上那里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应对不好,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吵家灭门!
“东林党!”
曹珖听周延儒这么一说,不禁就是目露凶光!
他娘的,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一时争不过剿匪统帅的职务,就拿我来开刀,活该我曹珖要倒霉,要抄家灭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