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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钱谦益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毕竟这一次自己的手段不是很光明,万一瞿式耜给抖出来,那这张老脸岂不是要丢尽了?
可是不见又不行,瞿式耜是自己的学生,如果不见的话,自己作为老师,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
想了一会,钱谦益也是无奈,罢了罢了,他要真想抖出来,那也是迟早的事,无非与他争上几句罢了,在老夫家里醉酒,强行污辱老夫的丫环,老夫念在师生的情分,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有理了?
想到这里,钱谦益不由得底气也是足了一些,于是对下人说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众官员便看到了犹如落汤鸡般的瞿式耜,见他这个模样,众人不由得有些心烦,就这瞿式耜,官不大,气倒不小,做给谁看啊!
这时的瞿式耜看着这满厅的文武大员,不由得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就这样一群人,怎么会有今日这般地位?想我瞿式耜自幼苦读诗书,满腹的经纶,竟要日日与这般人为伍,真是笑话!
钱谦益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过意不去,于是关心的说道:“起田,你怎这般模样?快快去更衣,若是着了凉,那便麻烦了。”
瞿式耜无所谓的笑了笑,对钱谦益拱了拱手,说道:“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告诉大人一件事,从今日起,我瞿式耜与大人师徒情分已尽,日后再无瓜葛。”
说完,瞿式耜又是做了一礼,说道:“告辞。”
这一礼下去,从此便是恩断义绝,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现在已经看清钱谦益的真面目,那么又何须再做纠缠!
说完告辞,瞿式耜毫不停留,大步而去。
只留下一众官员目瞪口呆,众人没有想到瞿式耜竟然与钱谦益反目,要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拜钱谦益为师而不得!
钱谦益那可不是一般人,钱谦益,字受之,苏州常熟人,生于万历十年,自幼聪慧,出口成章,万历三十八年考取探花,正欲踏入仕途之时,父亲突然病亡,只得回家丁忧三年。
在家期间,一心讲学,又专心研究诗词,使得学问远播,在士林之中崭露头角。
天启元年出任浙江乡试主考官,并参与修篆“神宗实录”,因受浙江考场舞弊案牵连,第二年托病告假,又回老家做学问去了。
天启四年再度复出,这时的钱谦益已经才名满天下,身价百倍,已经是士林领袖,东林党的大佬。这么大的名头,自然是惹得魏忠贤的不快,于是当年就被魏忠贤赶回老家。
崇祯元年再度复出,出任詹士,礼部侍郎,后与温体仁,周延儒交恶,可谓仕途一波三折。
当然,他最出名的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娶了柳如是,崇祯十四年以五十九岁高龄,娶了二十三岁的名妓柳如是,这在当时,那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这么大的年纪,那年代都能做太公啦!竟然还能当新郎,了不起!并且还和柳如是生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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